康軍聽到淩誌遠的問話,徹底傻眼了。
在這之前,為了脫困,他隨口說了一句,沒想到,對方竟留了心。
現在特意將他叫到一邊,詢問怎麼回事,充分說明他對新河的情況,非常關注。
這讓康軍非常被動,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作答。
“康縣長,這話是你親口說的,不但我,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了,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淩誌遠抬眼看過來,一臉陰沉的說。“如果這話是你信口胡謅的,可是要承擔相應責任的。”
這兩句話將康軍的後路全都堵死,不給他留任何回旋的餘地。
康軍聽到這問話,心中鬱悶不已,恨不得抬手狠狠扇自己兩記耳光。
作為陶城縣長,人家新河的事,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他偏偏在市委副書記淩誌遠的麵前嘀咕這麼一句,這不是擺明了給對方上眼藥嗎?
康軍很想和淩誌遠解釋一下,這事他是隨口瞎說的,新河的情況,他一無所知。
淩書記如果想了解這事,直接去問新河縣委書記謝海山和縣長周浩。
這話康軍隻敢在心裡想想,絕不敢當著淩誌遠的麵說出來。
淩書記對他本就很不滿,他如果在這關鍵時刻推卸責任,對方一定會狠狠收拾他。
淩誌遠看著康軍一臉為難的表情,沉聲說:“康縣長你不要有任何顧慮,這是你我之間的閒聊,絕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為了打消康軍的顧慮,淩誌遠將話說得非常直白,算是給足了他麵子。
他如果還不說的話,那就是不識抬舉了。
那樣一來,淩誌遠自然不會和他客氣。
康軍聽到這話,臉上露出幾分無奈之色,他心裡很清楚,如果不將這事說清楚,淩書記絕不會放他過關的。
意識到這點後,他將心一橫,沉聲說:“淩書記,這事我也隻是道聽途說,至於是真是假,我可不敢保證。”
淩誌遠輕點一下頭:“我剛才就說了,這是你我之間的閒聊,並不是工作彙報。”
“你姑且一說,我姑且一聽,真假不論,這樣行了吧?”
康軍抬眼看過去,用力點了點頭,滿臉堆笑的說:“謝謝淩書記的體諒,您這樣說,我心裡就有底了。”
淩誌遠並沒有吭聲,隻是麵對微笑的看著對方,做出一副凝神靜聽的姿態。
康軍見此狀況,臉上露出幾分無奈之色,出聲道:“淩書記,如果論經濟狀況,新河比涇都、陶城,要好得多。”
“彆的不說,他們的公務員年收入比我們要多五千塊錢,基本和市裡公務員的收入持平。”
淩誌遠聽到這話,臉上露出幾分驚詫之色。
他知道新河的經濟狀況要好於陶城和涇都,但沒想到竟然好這麼多。
“既然如此,那他們怎麼也拖欠教師工資?這不合情理啊!”
淩誌遠一臉疑惑的問。
這事確實說不通。
新河既然這麼有錢,那就不可能拖欠教師工資。
這些收入都在縣財政局的賬戶上,縣委書記和縣長的膽子太大,也不可能將這筆錢據為己有。
淩誌遠覺得無法理解,這才向康軍發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