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塔坍塌的煙塵在身後彌漫時,蘇清婉突然咳嗽起來,咳出的痰裡帶著淡淡的綠絲。織田雪姬慌忙扶住她,雷電異能在指尖凝成光球照向母親的咽喉,臉色瞬間煞白:“還有殘餘的噬能菌!”
“彆慌。”林凡從懷裡掏出老陳給的解毒丹,五階中級的戰神之力裹著丹藥送進蘇清婉口中,“老陳說這藥能壓製三個月,回去後再用木係異能徹底排毒。”他注意到蘇清婉的手腕上有圈淡紫色的印記,像被某種金屬鐐銬長期勒過,便不動聲色地用金光覆蓋上去,“路上顛簸,您靠在我身上歇會兒。”
蘇清婉沒有拒絕,隻是輕輕拍了拍織田雪姬的手背,眼神複雜。這個在日記裡被反複提及的“堅韌如櫻花”的女兒,此刻正用雷電異能為她驅趕蚊蟲,指尖的光比塔頂的紅光溫柔百倍。
諸葛茂背著霧係少年走在最前麵,金係異能在腳下凝成薄薄的金屬板,防止眾人陷入沼澤的餘泥。他時不時回頭看眼秦武消失的方向,巨錘在背上晃悠,像在替他表達未儘的情緒。“林哥,那小子最後擋在孩子身前的時候,倒有點像個爺們。”
“嗯。”林凡應著,戰神之力感應到少年的心跳很亂,便對諸葛茂道,“給他講點黑風寨的事,轉移注意力。”
諸葛茂果然開始滔滔不絕,從林凡怎麼用方天畫戟挑飛山賊頭頭,講到自己用金係異能給孩子們做彈弓,少年的肩膀漸漸不那麼僵硬了,偶爾還會問句“後來呢”。
織田雪姬走在母親另一側,手裡把玩著秦武的玉佩,突然開口:“母親,您認識秦先生嗎?”
蘇清婉沉默片刻,聲音輕得像歎息:“他是個可憐人。當年為了救妹妹,自願加入研究所,沒想到妹妹早就被當成實驗體……”她看向玉佩裡的紙條,“他一直想帶弟弟離開,卻被將軍用暗係異能控製著,身不由己。”
織田雪姬的雷電異能突然在玉佩上炸開,藍光照亮了紙條背麵的小字——是串坐標,旁邊寫著“妹妹的骨灰在此”。她抬頭看向林凡,眼神裡有了決斷:“我們繞點路,去把她的骨灰帶出來吧。”
林凡沒有猶豫:“好。”
那坐標在黑霧山脈的一處瀑布後。找到骨灰壇時,壇身已經布滿裂紋,裡麵的骨灰混著細小的骨片,顯然是被強行從實驗體殘骸裡收集的。織田雪姬用雷電異能小心地修補著壇身,動作輕柔得像在嗬護易碎的櫻花。
“秦先生到死都記著這事。”諸葛茂撓了撓頭,突然用金係異能給骨灰壇做了個金屬外殼,“這樣就不怕摔了。”
返程的路走得格外慢。蘇清婉的精神越來越好,開始給他們講研究所的防禦體係,哪些地方藏著龍國的秘密武器,哪些異能者是被脅迫的可以爭取。講到激動處,她會下意識地抓緊織田雪姬的手,仿佛怕一鬆手女兒就會消失。
“當年我故意留下假的逃生路線,就是怕雪姬來找我。”蘇清婉望著天邊的晚霞,“沒想到她還是來了,還帶著這麼多可靠的朋友。”
林凡的五階中級感知力一直在警惕四周,卻沒再發現龍國的追兵。他知道這不是結束,將軍肯定在策劃更大的陰謀,但此刻看著身邊的人——抱著骨灰壇的織田雪姬,扛著巨錘哼小曲的諸葛茂,給少年講植物異能的蘇清婉,突然覺得前路再難,也有了底氣。
路過迷霧森林時,霧係少年突然停下,霧係異能在他掌心凝成個小小的光球:“我……我想跟你們走。”他的聲音還有些抖,卻異常堅定,“我想學會控製異能,像秦武哥哥那樣保護彆人。”
織田雪姬看向林凡,得到肯定的眼神後,笑著摸了摸少年的頭:“以後你就叫霧生吧,像霧氣一樣自由生長。”
霧生的臉頰瞬間紅了,用力點頭。
回到皇城時,正趕上櫻花綻放。滿城的粉色花海中,老陳拄著拐杖在碼頭張望,看到他們回來,激動得直抹眼淚:“可算回來了!我這藥都熬了八遍了!”
楊菲抱著圍巾跑過來,看到蘇清婉時愣了愣,隨即笑著遞過圍巾:“林哥,雪姬小姐,這是給你們織的,天冷了能用。”
鎮長帶著平民們在城門口列隊,看到蘇清婉,突然單膝跪地:“夫人!您終於回來了!”身後的平民們紛紛效仿,喊聲震徹雲霄。
蘇清婉的眼眶紅了,扶起鎮長:“都起來吧,以後我們一起守著皇城,守著這片櫻花。”
晚上的慶功宴設在天守閣的露台上。老陳的藥還在咕嘟作響,諸葛茂正跟霧生比劃金係異能的用法,織田雪姬陪著母親坐在櫻花樹下,手裡的玉佩在月光下泛著微光。
林凡走到她身邊,遞過杯櫻花酒:“嘗嘗?老陳用櫻花釀的。”
織田雪姬接過酒杯,酒液裡映著漫天櫻花,她突然笑了:“你說,我們算不算贏了一場?”
“算。”林凡望著皇城的萬家燈火,“至少我們守住了想守的人,找到了想要的真相。”
遠處的黑暗中,似乎有雙眼睛在注視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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