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了通訊法寶,一旁王遊好奇的開口問道。
“震山,你究竟有多少兄弟姐妹?”
張震山臉上露出一抹難看笑容。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爹出生合歡宗,當年可是有種馬永動機之稱”
他看了一眼正在發靈石的夢飛燕,當即不再猶豫,開始聯係一眾兄弟姐妹。
“走,我們跟上去”
聯係完後,他禦劍而起,向著花流雲的方向追去。
與此同時,正在禦劍而行的花流雲驟然一頓,前方山色朦朧,竟是升起了大霧。
那大霧中央,正有一個黑點在穿行,那是一隻烏鴉,一隻渾身漆黑的烏鴉。
“怎麼了?”
他的背上,李星河不解的開口問道。
花流雲向來愛笑,不管是開心還是難過,亦或是害怕,均是表現在臉上,完全藏不住心事。
而現在,他在花流雲臉上看到死寂,毫無波動的死寂。
“氣運被壓製了,我心裡總有不好的預感”
他抬手一招,腳下飛劍握在手中,背著李星河向下方墜落而去。
叢林山野,樹蔭茂密,他將氣息降到了最低,雖走的都是密林,卻是速度不慢。
露水打濕了他的衣擺,荊棘在他臉上劃出了一道淺痕。
奔跑中的他身影再次一頓,眼簾微微下垂看向臉頰上滴落的血珠。
從衣服上撕下一根布條,他環著腰身將背上的李星河綁緊。
“聽風閣還有埋伏,他們一直在等我把你從流風禁地裡撈出來,接下來的路,不好走了”
“抱緊我”
李星河點了點頭,雙手緊緊環住了花流雲脖子。
“花流雲,應雪是不是去山上求過你?”
花流雲沒有說話,李星河臉上露出了一個燦爛笑容。
“得妻如此,也無求了,隻是我不明白,你怎麼會答應應雪下山,據我所知,你很怕死”
花流雲依舊沒有開口,他背著李星河,換了個方向,再次狂奔。
奔跑中,一枚硬幣被拋起,他抬手一抓,手心攤開。
往常他次次拋出的笑臉不再,向上的赫然是一個血腥骷髏。
他再次停住,調轉方向,隻是不管他往哪裡走,丟幾次硬幣,依然丟不出他想要的笑臉。
最終,他停在了原地,咬破手指點在眉心,畫了一張猩紅符籙。
“李星河,你做好和我一起死在這裡的準備了嗎?”
李星河眼眸微垂,氣息越發虛弱,似乎隨時都會睡過去的樣子,卻依舊在強撐。
“花流雲,放下我吧,他們要的是我的靈魂,有些東西用了總得付出代價”
便在此時,刺耳的劍鳴聲突兀響起,滿山遍地落葉嘩嘩流動,狂風裹著枯葉席卷而上,沿途所過,一切儘皆被攪碎成了齏粉。
花流雲一踏大地,身影衝天而起,隻不過還未飛出百米,一個巨大的靈力手掌從天穹覆蓋而下。
“殺”
他長劍向上一斬,無數浩然正氣包裹著劍鋒瞬間將那掌印撕成了兩半。
雖然這一掌被破開,但他亦是重新跌落了大地之上。
周邊山峰層層崩開,一隻百米巨大的靈蛇刺破大地張開了血盆大口撕咬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