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顏問到了關鍵點,沈婉茹根本拿不出合理的解釋,隻能支支吾吾:“我……我當時太過慌亂,所以才一時糊塗,忘了喊人幫忙……”
朱顏笑得一臉嘲諷:“你太過慌亂?一時糊塗?我倒要問問在場諸位,你們要是遇到家中異性突然昏睡,是喊人幫忙送醫院,還是一聲不吭地把人送回臥房?”
她這話一出,在場立刻有人“撲哧”一聲一笑了出來:“當然是喊人幫忙送醫院!這人突然昏睡過去,肯定是出了大事,哪能直接扶回房間?”
“而且還是孤男寡女,看到人昏睡不醒,直接把人往臥房裡送,不就是圖謀不軌嗎?”
“她一個女人,扶個昏睡的大男人可不容易。就算剛開始沒想起來,也不可能直到把人送回了房間都想不起來吧?”
“那可不是!除非她天生神力,不然要把一個昏睡不醒的大男人扶回房間,可是麻煩得很。”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看向沈婉茹的眼神再沒了之前的同情,隻剩下嫌棄和厭惡。
一個寡婦,看到彆家男人昏睡過去,居然不知道避嫌,喊人過來幫忙,或者送去醫院。
反而一個人悄悄摸摸地把人扶回臥房。
要說她沒打歪主意,鬼信?
當著他們這麼多人的麵,這女人居然還敢糊弄。
是把他們當傻子耍嗎?
這時那輛黑色轎車又開了回來。
因為吃瓜群眾全都堵在鐵門外頭,黑色轎車隻能在旁邊空地上停下。
然後車門打開,三男一女四個公安急匆匆走了下來。
司機大喊:“公安來了,大家讓一讓——”
眾人見狀,連忙給這四個公安讓出了一條路。
秦長卿嘲諷地看著裴謙奕:“裴謙奕,公安已經來了,你還不肯開門嗎?”
裴謙奕下意識去摸鑰匙,卻是摸了個空。
他今早穿衣服太過匆忙,哪裡還記得帶上鑰匙?
裴謙奕下意識看向沈婉茹,沈婉茹哭喪著臉:“我……我鑰匙沒帶在身上。”
“我去拿鑰匙!”
裴謙奕隻能丟下這話,轉身回屋拿鑰匙。
誰知回屋裡找了好半天,他也沒能找到那串鑰匙。
裴謙奕不知道的是,昨晚他中了藥後狂性大發,直接將身上的衣服扯了下來。
那串鑰匙就在他脫衣服的時候,掉在了臥房地麵上,之後又讓他不小心踹到了床底下。
因為中了猛藥,他對昨晚的記憶本就十分混亂,好些細節根本記不清楚,隻有一些混亂而模糊的影像。
哪裡想得起那串鑰匙?
於是裴謙奕像是無頭蒼蠅一般,焦急地在臥房裡一頓翻找。
結果找了好一陣,依舊毫無發現。
他又不敢耽擱,害怕外頭的人懷疑他是做賊心虛,隻能轉身出去,一臉頹然地說他的鑰匙不見了,讓沈婉茹去拿鑰匙。
沈婉茹雖然滿心恐懼,非常不願意麵對外頭那些公安,卻也不敢不去。
很快她就從玄關櫃子裡找來了鑰匙,打開了鐵藝院門。
裴謙奕這才想起,玄關櫃子裡就放著備用鑰匙。
他剛剛腦子太亂,竟是忘了這件事!
鐵門一打開,四個公安就跟著秦長卿走了進來。
為首的人板著臉問:“剛剛有人報案,說是你們這裡有人丟了兩萬塊錢,到底是怎麼回事?”
裴謙奕聞言一慌,連忙提議:“朱顏說她丟了錢,不過這事疑點太多,幾位不如隨我進去,我們坐下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