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從抽屜裡取出一封信,加蓋麒麟殿大印,遞到他麵前:
“把這封信交給江家主,裡麵寫清了局勢,也替你解釋了江寒的事。”
江流螢接過信,指尖觸到印章的瞬間,仿佛有千斤重量。
“林哥,你這是……”
“彆多想。”
林天拍了拍他的肩,力道沉穩,
“我不是在救你,而是在救整個大夏。”
他直視江流螢的眼睛,一字一頓,
“江流螢,你這次回去,不是跪著求生,而是站著——爭一個未來!”
江流螢攥緊信封,鮮血從指縫滲出,染紅了信箋一角。
“明白。”
“顧雷。”
林天忽然開口。
門被推開,顧雷走進來。
林天勾了勾手指,顧雷俯身湊近。
兩人耳語幾句,顧雷眉頭微皺,但很快點頭,轉身離去。
不到三分鐘,他捧著一卷麻布包裹的重物回來,往桌上一放,“咚!”沉悶的撞擊聲讓實木辦公桌都震了震。
麻布散開,金光乍現。
五百根金條整齊碼放,在燈光下流淌著攝人心魄的奢靡光澤。
江流螢瞳孔微縮,這筆錢,足夠買下半個黑市,甚至能請動隱世的古武宗師出手十次。
“這是給江家的見麵禮。”
林天推過金條,指尖在黃金上輕輕一叩,
“誠意,總得用他們看得懂的方式表達。”
江流螢伸手按住金條,冰冷的金屬觸感透過掌心傳來。
他忽然想起江家祠堂裡那副對聯:
“黃金鋪路易,鐵血立家難”。
“不夠。”
他忽然抬頭,眼中燃起暗火,
“江家那群老狐狸,光靠錢喂不飽。”
林天笑了,
“我打算,讓你帶著你訓練的三十名‘斷水衛’一起回去。”
“斷水衛?”
江流螢呼吸一滯。
這些是他親手訓練的精英。
林天踱步到他身後,聲音貼著耳畔響起:
“帶他們回去。讓江家看看——”
他猛地按住江流螢肩膀,
“你江流螢養的不是狗,是三十頭能撕碎宗師咽喉的豺狼!”
辦公室驟然安靜,隻剩中央空調的嗡鳴。
“林哥。”
他嗓音沙啞,
“您是要我……”
“踩著江寒的屍體上位?”
林天替他補完後半句,隨手彈飛雪茄煙灰,
“不,我要你讓整個江家跪著承認——”
“當年他們扔出去的野狗——”
“如今叼著黃金回來當王!”
江流螢猛地攥緊金條,鋒利的邊角割破掌心,鮮血順著黃金紋路蜿蜒而下,像一條猩紅的命運線。
淩晨三點,麒麟殿地下訓練場。
三十名黑衣死士如標槍般挺立,腳下踩著未乾的血跡。
江流螢踱步到隊列前。
“抬頭。”
他聲音很輕,卻讓所有人瞬間繃直脊椎。
“知道要去哪嗎?”
最前排的刀疤臉咧嘴一笑:
“江家祖宅!頭兒,您當年被踢出來的地方!”
人群裡響起嗜血的低笑。
江流螢也笑了。
他忽然甩出那袋金條,黃金暴雨般砸在水泥地上,叮當亂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