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在中堂和會所的幾人吃完午飯,就跟盧傑一起回了公司。
他很想休息,自從雲南回來後,就一直地在忙,特彆是今天早上就起了個大早,本來是可以在回東莞的路上眯一會的,盧傑卻聊個沒完。
將手機調成靜音,直至睡到下午四點才醒,拿起手機一看,有四個未接電話,其中就有三個是李小秋打來的。
他連忙撥過去,手機響了很久,李小秋才接電話。
"一凡,我把我爸接來了,現在租房的地方,我舅不敢下手,我也不敢,麻煩你來一下。"李小秋接聽電話後就把打電話的目的說了出來。
"好吧,我洗把臉就來。"一凡也沒多說什麼,說完就掛了機。
五六分鐘後,一凡來到李小秋租住的地方,看見麥叔也在,坐下後接過李小秋倒來的茶。
"一凡,你看看小秋爸傷得怎樣。"麥叔說道。
一凡掏出煙,發給麥叔和李叔,李叔手不方便,他還給他點燃。
一凡打開透視眼,看到李叔右手腫得老高,前臂的橈骨骨折有裂縫,醫生給他上了藥和夾板,將手臂用紗布掛在頸脖上。
這種傷一般不是勞作時受的傷,如果是走路不慎摔倒,也會手掌撐地,造成手腕脫臼移位,這種前臂橈骨斷裂大多數是手臂不小心碰到硬的東的,相互用力造成的,一凡估計,這是李叔喝醉了酒,在路上摔倒,手臂甩在石頭上造成的。
前不久,一凡交代李小秋叫她爸來公司上班,李小秋左右為難,最後麥小寧跟一凡解釋,寧願叫他在家休息,也不叫他來公司上班,說他脾氣暴躁,又吃不了苦,還經常喝醉酒。
麥小寧跟一凡講了一個小秋爸爸喝醉酒的故事,沒講完,她自己都笑了起來。
她說,有一年冬天,農村也收了冬,田都曬乾了,禾蔸上長出小青苗,小秋爸去鎮上逢圩,喝醉了酒,抄近道回家,醉倒在田上,直睡到下午四五點鐘,不小心被寒風吹醒,站起來後,又記得在街上砍了有兩斤豬肉,也不知道他把豬肉弄到哪裡去了,也有可能他睡到稻田裡,被狗叼走了,迷迷糊糊中,他把禾蔸當成了豬肉,提回家,看到牆壁上有隻蒼蠅,就誤認為是牆釘,結果掛上去,整個禾蔸掉在地上,剛好遇到小秋的媽回來,見小秋爸醉成這樣,忙去扶他,小秋爸說了一句令人啼笑皆非的話,他指著禾蔸對小秋媽說"香蘭,今晚把這豬肉燉了。"
小秋媽氣不打一處來,罵罵咧咧地扶起他進房間去睡覺。
一凡的懷疑也是有道理,經常醉酒的人,也難免這樣受傷,萬幸的是沒磕到頭。
"李叔,你這手是怎麼受傷的?"一凡問道。
"走路不小心摔倒,不知怎麼回事就摔成這樣。"李叔說道。
一凡笑了笑,也不去拆穿他的謊言,或者說是真正的原因。
"爸,跌打損傷你更懂,幫李叔把紗布和夾板拆開,小秋,打盆水給你爸洗乾淨手,彆動到骨頭。"一凡也無可奈何,吩咐麥叔和小秋做事。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
待他們清理完李叔手上的藥渣之後,一凡叫李小秋托住她爸的手,念止痛咒。
"一凡,我忘了!"李小秋麵紅耳赤地說道。
"小秋,這些應急的咒語要常記心頭,不然遇到這種事,你也無從下手。記住我的每一步操作。"一凡看了一眼李小秋,那眼神有些恨鐵不成鋼。
一凡打開透視眼,托住李叔的手,靜默了一會,然後口中念出止痛咒"一根柱,二根柱,北方真武玄天柱,疼也住,痛也住,敬請南鬥六星北鬥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接著快速結成劍指,直指橈骨裂縫處,畫了一道止痛消腫符。
李叔手臂腫起的地方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了下去。
接下來,一凡念了一段接骨咒"正接正長,倒接倒長,不接自長,小哉,小哉,止、止、止。"然後撐開手掌,對著裂縫處,打出一束束金光,持續十幾分鐘後,橈骨的裂縫完全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