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西越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悶得胸口發堵,也沒通知程西望,就讓司機開車去清雅苑了。
等他殺到程西望家裡後,先看到的不是彆人,正是被程西望支使著去開門的修玉,眼前突然兩眼一黑,程西越就要倒頭睡下去,與世長辭。
“是誰啊?”程西望遠遠靠在沙發背上,問了聲。
程西越閉上眼,揉了揉疲憊的眉心,說:“你哥我。”
程西望這才扒拉著沙發靠背,雙膝半跪在柔軟的抱枕上,探頭看過去:“哥,怎麼這麼急?出什麼事兒了?先坐下來喝杯茶吧。”
程西越現在聽到茶就頭疼,擺手直言道:“不用了,你好好坐著吧,我來隻是為了問你倆幾句話。”
程西望和修玉並排挨坐著,看起來十分乖巧。
“他……”,程西越指了指修玉,半張著嘴,不知道怎麼稱呼修玉合適,乾脆就用人稱代詞糊弄過去了,“和沉玉真是兄弟?”
倆人都沉默了,雙手疊放在腿上,這會兒倒是默契的不行了,平時程西望總要跟修玉對著乾的。
程西越受不了冷暴力,歎了口氣,無奈說:“倆祖宗,我不是來問罪的,老實交代才能解決問題啊。”
程西望斜了修玉一眼,甩鍋過去:“問你的,你說啊。”
修玉很不情願地點了點頭,幅度小到幾乎捕捉不到,要不是那幾近於無的一聲鼻息,程西越都要懷疑自己的眼睛了。
程西越了然:“那就沒錯了,看樣子他現在是要準備弄死你。”
“哇——”程西望驚歎了一聲,“看來你對他的威脅不小呢,你做什麼了?”
這就是奇怪的點,修玉明明什麼都沒做,沉玉也是偶然得知了他的存在。
按理說,沉修然不惜偽造車禍假死也要回到沉家,應當是厭煩了和修玉母親在一起的日子,迫不及待想要摘乾淨才對。
修玉也沒什麼威脅性,為什麼沉玉會那麼容不得他的存在呢?
修玉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和他連話都沒說過半句。”
程西越也不理解沉玉的心思,但在他看來,那家夥完全就是個沒有人情味兒的陰暗b,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都不足為奇。
不過,經程西望這麼一提醒,他冷靜下來不少,倒還真想起來件重要的事兒來。
“沉家最近不太平,沉玉的父親這些年慢慢卸任,公司也在慢慢交由沉玉接管,但最近,他二叔那邊有動靜了。”
又是些豪門內部的大瓜,程西望立馬豎起了耳朵。
“早些年,沉玉父親因為某些不為人知的原因放棄了繼承權,沉玉二叔那邊隻等著老爺子蹬腿後取而代之了,沒想到沉玉父親出了場車禍,突然改變想法了,二叔那邊本就是旁支血脈,老爺子蹬腿後自然把家產都留給沉玉他爸了,你說這誰能不懷恨在心?”
程西越頓了頓,看了眼沒什麼表情的修玉,繼續說:“現在他二叔對這個位子虎視眈眈,沉玉不去處理他,反倒來關心你,腦子瓦特了?”
程西望不放過任何一個能損修玉的機會,附和道:“興許還真是,他們家的孩子腦子都不太好使。”
程西越鬆了口氣:“幸好你們倆造不出孩子。”
轉而,他又遺憾起來,透過程西望的臉找尋他已然消失的嬰兒肥:“我還想著以後能抱一抱可愛的小侄子小侄女呢,長得和你一樣的團子,想想心都化了。”
修玉:我不能生,那真是抱歉了。
程西望把他自由發散的思維扯了回來,問道:“沉玉還說什麼了?”
程西越立馬就想到了苟雲然那個挨千刀的,恨的牙癢癢,隻想把他丟進油鍋裡炸一炸。
“我還沒問你呢,二狗叛變了,你倆怎麼掰也不能掰到這種地步吧?”
程西望也很無語,但他同樣也很無辜:“他被我掰彎了,要我負責,我不願意,他就發瘋了。”
“這已經不單單是發瘋了吧,他是想聯合沉家搞死我們,要是程家倒了,第一個遭殃的就是你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