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變得歇斯底裡,那明明就是他最想要的,他甚至為了那個所謂的目標,製訂了一套又一套計劃,不斷地因為變動而完善。
可以說,這曾是他的全部心血。
程西望隻震驚了一瞬,就收回驚訝,若無其事地拽著修玉往床邊走,嘴裡念著:“知道了知道了。”
修玉寧願他像最初那樣狠狠打他、罵他,也不願意看到他如此平淡的反應。
就好像……
就好像他是什麼無關緊要的人,他的所有情緒於他而言都沒有任何價值。
這晚,修玉罕見地失眠了,他背對著程西望,盯著黑漆漆的屋子,頭一次這麼安分。
程西望也沒有主動貼近他,或許是因為他那一番話,又或許是其他不得而知的原因。
次日天一亮,兩人洗漱過後,小桂子端來了早膳。
程西望似乎已經將昨晚的事情忘了個乾淨,像往常一樣同修玉吃著早點。
既然他不提,修玉也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就如同回到了昨晚季瑜來拿密函的時候。
他什麼也沒問,程西望也什麼都沒說。
至於程西望今天要去哪,見什麼人,會不會有危險,帶不帶他,都當做不知道。
修玉好不容易才說服自己忘掉這些,就聽見程西望那句令人崩潰的話。
“我們今天就在這裡見麵,你要跟在我身邊嗎?我看你挺想見證我的死亡時刻的。”
修玉努力克製住,才沒把桌子掀翻。
這人到底是怎麼想的,一會兒說不想告訴他,一會兒又裝失憶,現在居然說要他跟著,還說什麼“見證他的死亡時刻”這種狗話。
程西望想得十分簡單,他知道自己死不了,修玉既然那麼想要他死,就該當著他的麵不如他的意。
活得好好的,活得比他還長,氣死他。
他呆住的那一瞬間裡想的就是這個。
修玉要是知道他的真實想法,估計得氣到暈厥,這是什麼神仙腦回路啊。
“好啊,到時候要是你沒死透,我就再幫那個好心人補上幾刀。”
程西望並沒有生氣,反而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像在逗狗崽子一樣:“那謝謝你了,好心的補刀人。”
修玉:不但沒氣到程西望,反而把自己弄得更生氣了。
小桂子在後麵瑟瑟發抖,什麼死亡時刻,他也不敢問,他也不敢說。
程西望注意到小桂子,想起來他膽子小,專門解釋道:“我們開玩笑呢。”
小桂子也是單純,隻覺得這是兩人之間獨有的情趣,懵懂地點了點頭。
對其他人倒是心軟。
修玉哼了一聲,一個勁地往嘴裡塞著早點。
大約在午時,有侍衛來通報,丞相大人到了。
程西望換了身正式的衣服,修玉陰陽怪氣了句:“死得這麼體麵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又要登基呢,穿這麼隆重。”
程西望白了他一眼,不理會他的人身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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