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開始的樹姐到現在的老大,是尤冰對她的看好和依賴,筱樹也不理睬,主要是理了他,他會更吵。
被光門傳送的過程,尤冰一直緊緊拉著她手臂的手鬆開了。
等筱樹再次醒來時,是被凍醒的,身體似乎被卡在在某處,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被卡在了巨大的冰錐縫隙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全身。
冰柱高聳入雲,或圓或尖,但粗略看去表麵光滑如鏡,仿佛一麵巨大的冰牆,將整個世界隔絕在外。
刺骨的冷意沁入身體,呼呼的冷風從懸空的身下穿過。
筱樹伸手觸碰冰麵,刺骨的冰冷瞬間穿透指尖,仿佛要把她的血液也一同凍結。
觸摸之下冰柱的表麵並不完全平整,有些地方布滿了細密的裂紋,艱難的起身找著著力點。
也不知她已經在這裡停留了多長時間,凍僵了的身體笨拙的動起來,同時因為她的動作,耳邊一直傳來的冰層細微的崩裂聲,提醒著她此刻的困境。
從空間找出來一副加絨手套,又拿出了一條繩子,先把自己固定好在半空後,才冷靜下來。
手裡拿著麵包和飲料,一邊補充身體能量,一邊觀察周圍情況,她這是到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冰雪世界,放眼望去,目力所及之處,全是一片銀白!
好像隻有她被拋到了這個地方,圍攏城的其他探界者蹤影全無。
快速吃完手裡的東西,又大概目測了一下距離地麵的高度,心裡估摸著有七八米左右的距離,還算可以,因為旁邊其他的冰柱更加高聳入雲。
她緊貼著冰柱,手指和腳尖在冰麵上尋找著微小的凸起和裂縫,指尖傳來的刺痛感讓她不得不集中全部的注意力。
冰錐從高往下是非常陡的一個坡度,拿起手裡的套繩甩了無數次才把繩子成功套在了上麵。
又在空間掏出了兩把短匕首,一邊用匕首不停增加摩擦力,又一邊順著繩子往下滑。
隨著不停的下滑,寒風變得更加凜冽,吹得她臉頰生疼,持續的精神緊繃和慢慢力竭讓她呼吸也急促起來。
突然腳下一滑,整個人失去了平衡,手裡的匕首也因突然失衡,猛然一滑。手部吃痛,匕首掉落,慌亂中她的手指試圖抓住冰麵,但冰層太過光滑,根本無法借力。
隻一隻手的支撐下,她的速度逐漸加快,冰錐的表麵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刃,摩擦著她單薄的衣服和皮膚,帶來一陣陣刺骨的寒意和疼痛。
筱樹隻覺眼前一片模糊,心跳如鼓,身體不受控製地向下墜落,直到……
身體重重地摔在了冰錐底部,但好在冰冷的且厚的雪地緩衝了衝擊,她躺在那裡,喘著粗氣,呼出的白霧在空氣中消散。
頭頂無數晶瑩的雪花從高遠的天上紛紛揚揚地落下來。
片刻後,強撐著腰上的疼痛站起來,向剛才在冰錐高處眺望,連綿起伏的山脈左前方位置貌似有個村莊的地方,隻是距離太遠,她也無法確定是不是。
但她彆無選擇,隻有往前走,去證實它的存在,不然就以她目前的情況,冷死隻是時間問題。
又從空間拿出加厚的鞋子外套等物,筱樹就朝著既定目的地出發。
……
連續走了兩天後。
手上即使戴了保暖手套,還是被凍出了皸裂開的傷口,腳上的鞋子也被體溫融化的雪水浸濕。
筱樹拖著又累又餓的身體,蹙眉看著又開始黑下來的天想著,今天又要停止了。
第一天的時候,她隻想快點到達目的地,可走了一整天,前麵依然是銀裝素裹的冰雪天地。
她安慰自己,那是因為在高處時眼睛看見的距離確實會更近,但實際走起來肯定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