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宛兒目光轉向許德柱,問道:“這個人,當真是個人才?”
貢興堯急忙道:“上午我親自試了一下,完全不依賴任何工具,打迫擊炮幾乎百發百中。”
於宛兒問道:“你的團長都沒了,把他留下來,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貢興堯道:“我乾不乾團長,把人留下來,也總歸是我們徐家軍的人才。”
於宛兒道:“他願意跟我們乾嗎?”
撲通——
聽到於宛兒的話,許德柱直接跪在地上,道:“我……我我我……我願意……我願意。”
於宛兒點了點頭,道:“這件事情,我抽空會幫你說一下的。”
貢興堯大喜道:“多謝於姑娘!”
於宛兒揮了下手,道:“從玉蟬到了嗎?”
“到了。”
“讓她進來。”
“是。”
貢興堯拎著許德柱走出門,不一會,從玉蟬背著個包袱,走了進來。
從玉蟬身上穿著的仍然是她那件破棉襖,瘦小的身體瑟瑟發抖,也不知道是在外麵凍得還是激動得。
定居之後生活的這段日子,她臉上的凍瘡也得到了治療,肌膚看起來比之前好多了。
雖然滿臉風塵不施粉黛,但連於宛兒也不得不承認,這姐妹倆,都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這要是洗白白修飾一下頭發,臉蛋再光潔白膩一些,即便是放到美女如雲的安全屋裡,也絲毫不會有一點遜色。
從玉蟬當然不認識於宛兒,但是她明白,坐在麵前這位身穿如雪般潔白禦寒服、妝容精致的大美人,就是決定她命運的人。
她雙手十指交叉在一起,緊張地一顆心怦怦怦直跳;自己如今這副醜小鴨一般的模樣,站在於宛兒麵前,自慚形穢之餘,內心深處也有一股不甘。
“從玉蟬?”
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她幾眼,於宛兒當先開口問了一句。
“是。”
於宛兒道:“你知道上麵是什麼地方嗎?”
“我知道。”
“你姐姐從玉妍當初進來了,你卻沒進來,是什麼緣由?”
聽到這句話,從玉蟬登時渾身一顫。
什麼緣由,你會不知道嗎,還來問她?
這是一個,從玉蟬一生中所遇到的最令她難堪、最讓她難以啟齒回答的問題了。
過了好一會,見從玉蟬扭扭捏捏的就是不願回答,於宛兒追問道:“怎麼,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我……”
從玉蟬囁喏了一下,還是說不出口。
於宛兒道:“關於你的事情,我們已經問過馮毅了。坦率的說,對你這個人的人品,大家的評價都很低……”
從玉蟬瞬間雙手緊緊的握住了拳,捏得手指都變得蒼白起來。
“按理來說呢,你這樣的人,是不配進來的。不過,我們蕭大姐心善,不忍你們姐妹分離;如果你想來呢,也……”
“我……我願意……”
從玉蟬急忙說道,連呼吸都急促起來:“我願意!姐姐,他們說的……隻是……隻是片麵之詞,我……我其實……”
一邊說著,從玉蟬一邊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到最後都有些上不來氣了。
於宛兒一擺手,道:“行了。我隻跟你說一句,進門之後,你要老實點,彆搞事情,明白嗎?”
“是。我……我不會的……”
於宛兒道:“另外,你進門之後,隻能做女仆。”
“嗯?”
從玉蟬一下子愣住了。
女仆?
這跟她想象得……不太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