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舟帶著馬鐵錘和阿國,在走廊中疾行。
每一步都像踏在生死邊緣。
假如隻有易舟一個人,就好辦了,問題是他必須要保住阿國和馬鐵錘。
蜂擁的npc變成了凶殘的獵手,目標直指幸存的玩家。
走廊本就狹窄,易舟在前麵開道,阿國和馬鐵錘在後麵跟著,但架不住後方和路過的病房裡也有病人撲出來進行無差彆攻擊。
阿國和馬鐵錘雖然慌亂無比,倒也拚儘全力,具現化出武器,進行著抗爭。
阿國搞了一口大鍋作為盾牌,他有身高優勢,扛著鐵鍋,看著笨拙,關鍵時刻還是能擋住些許攻擊。
馬鐵錘則拿了尖刀,不管誰上來就閉著眼睛一頓亂刺。
手法是什麼,不存在的……他們兩個根本沒有任何手段與章法,出手全靠本能反應。
不出一會,馬鐵錘的手上臉上就已經染滿了鮮血。
“我發誓,等出去之後,我得找個心理醫生好好看看。”馬鐵錘帶著哭腔說。
阿國附議:“誰不是呢,等老大回津心醫院,咱倆也一塊去看看得了。”
話音剛落,一個身穿護士服的npc突然從一間病房裡竄出來,手中拿著的最大號的像氣泵一樣的注射器,直逼馬鐵錘而來。
有句老話說的好,兵器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馬鐵錘的刀長度有限,根本比不上注射器。
見著那巨大的注射器與毒蛇出動一般直取馬鐵錘,阿國眼疾手快,擋在馬鐵錘身前,一把抓住護士的手腕,罵道:“彆以為你是個女的,哥們兒就不敢動手。”
下了階段的npc可非一般人物,那護士力量出奇地大,掙脫了阿國的,根本不像普通人那樣大腦中存在著的道德底線,反手就一注射器紮在阿國的肩頭。
拔出來之後,她繼續朝著馬鐵錘紮去。
阿國低罵了一聲“草”,舉起手中的大鍋,硬生生擋在了馬鐵錘和注射器之間。
“叮”得一聲,注射器頂在鍋上,針頭被撞歪了。
阿國被這股力量震得連連後退,手中大鍋也差點脫手。
護士見一擊不中,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又掏出幾隻小的注射器,準備再次發動攻擊。
馬鐵錘看準機會,揮刀砍了過去。
這一刀砍在護士大動脈上,血噴射如注。
溫熱的血液,濺了二人一身。
照理說,要是尋常人,早就失去了行為能力,沒料到,第五階段的npc的力量是被完全激發出來的,隻要不死透,便還妄想著攻擊。
馬鐵錘趕緊大吼一聲:“易哥!救命!”
易舟放倒前麵的一排npc,緊急回頭,身形如電,扯住護士的手臂,猛地向後一拉,一腳踢在她的胸口上,將她踹倒在地。
護士掙紮著還想要起身,脖子的斷口越來越大,頭猙獰而無力的連著一層皮肉在肩膀上晃悠著。
易舟不會再給她任何攻擊的機會,徹底終結了她。
阿國和馬鐵錘這才鬆了一口氣。
馬鐵錘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心有餘悸地說:“希望咱倆不會內心扭曲,以後發展成變態什麼的。”
剛才事出緊急,阿國沒顧得上疼,眼下稍微放鬆了一些,便開始冒汗。
馬鐵錘趕緊扶住他,詢問:“阿國你怎麼樣?”
黑色西裝看不出什麼,但內裡的白襯衣依然被染紅。這一針紮得有點過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