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局長把電話扣死,鋼筆在桌上彈了個響:"李明的漁船改了航線,半小時前從碼頭西角啟航。"
"走水路得繞鷹嘴崖。"韓立抹了把臉上的雨珠,"崖下有段暗礁,船速快不起來。"
王大力拍了拍腰間的槍套:"我帶特警隊封死碼頭到崖底的所有岔路。"他掃一眼顧沉硯,"你倆走後山抄近道,截在暗礁前。"
顧沉硯點頭,轉身看向蘇檀:"你跟我。"
蘇檀沒說話,伸手從褲兜摸出個小布包——裡麵是她剛從空間挖的刺藤根。
昨夜她往靈泉裡泡了半宿,現在藤蔓切口還滲著透亮的水珠,埋進泥裡能在半小時內長出帶倒鉤的藤條。
"後山小路有三個急彎。"她把布包塞給顧沉硯,"埋這兒,能拖慢他們五分鐘。"
顧沉硯接過布包時,指腹擦過她沾著靈泉水的指尖。
他喉結動了動,沒說話,隻把布包揣進貼胸的口袋。
摩托車轟鳴著衝進雨幕時,蘇檀的雨衣被風掀起一角。
她貼在顧沉硯後背,能聽見他心跳聲混著引擎震顫——和原主投井那天的雨聲重疊,又被他體溫焐成滾燙的節奏。
"左拐!"她突然拽他胳膊。
泥地裡兩道新鮮車轍印在車燈下閃了閃,邊緣還掛著沒乾的泥珠。
顧沉硯猛打方向,摩托車碾過野薔薇叢,濺起的泥水糊了蘇檀半張臉。
廢棄倉庫的鐵皮門虛掩著,門縫漏出一線昏黃。
蘇檀扯了扯他衣角,指了指牆根——三雙膠鞋印疊著新鮮的泥,最上麵那雙42碼,和李明在糧庫留的鞋印一模一樣。
顧沉硯把她按在牆後,摘下軍帽扣在她頭上:"待著。"
他的影子融進黑暗時,蘇檀摸出兜裡的玻璃小瓶。
這是她用靈泉水泡了三顆野山參熬的,剛才在摩托車上偷偷灌進顧沉硯的水壺——要是他受傷,喝一口就能緩過來。
倉庫裡突然傳來重物倒地的悶響。
蘇檀攥緊小瓶,指甲幾乎掐進掌心。
接著是瓷器碎裂聲,李明的尖嗓子炸出來:"顧沉硯你敢動老子?
渡邊先生的人馬上就到——"
"渡邊?"顧沉硯的聲音像塊冰,"他現在在公安局喝茶。"
"砰!"
蘇檀差點叫出聲。
那是槍托砸在人身上的悶響,混著李明的慘叫。
她踮腳往門縫裡看,隻瞧見顧沉硯的背影——他單膝壓著李明的背,左手反扭著胳膊,右手的槍正抵在李明後頸。
"原主的出庫單。"顧沉硯的聲音冷得像刀,"改的哪幾筆?"
"我、我全招......"
"哢嗒。"
倉庫外突然傳來皮靴踩碎石的聲響。
蘇檀渾身一僵,本能地縮進牆根的破木箱後。
腳步聲越來越近,混著雨打鐵皮的脆響,她數到第三聲時,倉庫門被踹得哐當響。
"裡麵的人聽著!"陌生男聲帶著沙啞的口音,"放下武器——"
蘇檀屏住呼吸。
四個穿黑夾克的身影衝進倉庫,為首的舉著槍,槍管還在往下滴水。
顧沉硯的後背繃成一道線,李明突然掙紮著抬頭,血從鼻子裡湧出來:"救我!
渡邊先生說......"
"閉嘴!"為首的黑夾克踹了李明一腳,槍口轉向顧沉硯。
蘇檀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她摸出兜裡的玻璃小瓶,指腹蹭過瓶身——靈泉水在黑暗裡泛著幽光,像極了原主照片裡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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