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霞!”裴景舟喚。
抱霞走進來就看到裴景舟和江照月抱在一起,趕緊低頭。
“去拿藥箱來。”裴景舟吩咐。
“是。”抱霞連忙取來藥箱。
江照月下巴抵著裴景舟的胸口,眨巴著明亮的杏眼,期待地道:“二爺給我包紮。”
裴景舟對抱霞道:“你下去吧。”
“是。”抱霞離開。
裴景舟鬆開江照月的手腕,語氣溫和:“坐下來,我給你包紮。”
“疼。”
知道江照月就是故意撒嬌,還有點點裝柔弱的意思,但裴景舟就是忍不住哄道:“包紮了就不疼了,坐下來。”
“哦。”江照月不舍地站直身子,放開裴景舟的腰,又狠狠摸了一把他的腰窩。
“江照月,你……”裴景舟望向她。
江照月坐到紅木桌前,昂起明媚的臉蛋:“二爺,怎麼了?”
算了!
她受傷了,不和她計較。
裴景舟坐到她旁邊,打開藥箱,從中取出竹鑷、藥水、藥膏、紗布:“攤開手心。”
江照月照做。
裴景舟更清晰看到她手心裡的大水泡,足足有一寸多長,占據半個手心,他不由得蹙眉:“不是怕疼嗎?”
江照月點頭:“嗯,好疼啊。”
“磨出水泡的時候,都不知道嗎?”
“當時就想打殘那個賤男人,沒有注意到。”都不知道打了多少下,反正打完後,江照月又餓又渴又累又和吳氏等人周旋,根本沒有關注到其他地方。
進淨室沐浴,整個人放鬆下來才知道自己手上磨出這麼大的水泡。
沒破就沒有感覺到疼。
結果拽幾下裴景舟的衣角,就磨破了。
裴景舟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乾什麼?”江照月問。
“有點疼,忍一下。”裴景舟要清理一下傷口了。
江照月故意道:“忍不了。”
裴景舟平靜無波道:“那也得忍。”
藥水突然擦過傷口,江照月疼的連連叫。
裴景舟快速灑上藥粉,剪一段紗布,熟練又輕柔地纏上江照月的右手,係了個結:“好了。”
江照月望著紗布,不由得歎息一聲。
“怎麼了?”裴景舟收拾藥箱。
江照月哭喪著臉:“二爺,我的手包成這樣,睡覺的時候都不方便摸你了。”
裴景舟聞言立刻起身。
江照月趕緊道:“二爺,你乾什麼去?”
“把藥箱放回去。”裴景舟走到拔步床頭。
“我以為你又生氣了。”
裴景舟沒好氣地回:“知道我會生氣,還胡說八道。”
“情不自禁嘛。”江照月張口就來。
裴景舟動作一頓,心尖莫名顫動,絲絲喜悅溢出,回頭看到江照月沒事人兒一樣端詳著手上的紗布。
他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把藥箱放下,重新走到江照月跟前,低頭望著她道:“用飯吧。”
江照月揚起手:“我手受傷了。”
裴景舟看了一眼:“左手用勺子也可以用飯。”
“不方便啊。”
“我給你夾菜。”
“你就不能喂我嗎?”
“不能。”
“為什麼?”
“不成體統。”
“老古董。”江照月嘀咕一句,又道:“我之前都喂你了。”
“……”
“你就不能喂我嗎?”
“……”
“我打人很累的,拿不動勺子了。”江照月耍賴。
裴景舟覺得好笑:“打人還有理了?”
“當然了,不然楊嚴臣他們的陰謀要是得逞了,我肯定做不了你媳婦兒了,你名聲也會受到連累,你說我打的對不對?”江照月問。
裴景舟聞言,袖中的拳頭緊緊攥著,聲音卻溫和:“你說得對,用飯吧。”
江照月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