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前因。
崇正身後那送葬的隊伍中,人們臉色免不了難看起來。
醜事總是見不得人的。
有人小聲嘟嚷。
“就算是這樣,她也不該把人都害死吧。”
陳昭願點點頭看向傘下的楊娜娜。
“是啊,不該這麼痛快的讓他們死。”
楊娜娜聞言心中一鬆。
崇正臉色難看起來,手握拂塵,看向陳昭願:“姑娘要如何做?”
陳昭願緩緩呼出一口氣,看著對麵的道士:“你不動,我不動。”
陳昭願說著笑了笑,但這個笑容一絲暖意也無,反而讓人覺得威脅意味十足。
她說:“你若動,廢了你。”
明明結界已破,太陽已經出來了,明明崇正一身童子功,但被眼前這個少女盯著,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崇正強忍著不適開口說道:“姑娘的身份貴重,要與邪祟為伍嗎?”
陳昭願淡漠的挑了下眉:“哦?如今正邪由你說了算?”
崇正望著對麵少女那雙幽深的眸子:“自然不是。”
陳昭願收回目光,側頭看著楊娜娜:“仇報完了嗎?”
“還有兩個人。”
楊娜娜的目光看向王聰和那個被王聰喚做三叔的老男人。
“去吧。”
陳昭願這兩個字一出口,崇正皺著眉頭強壓著動手的衝動。
大喊了一聲:“都趕緊走!”
送葬的隊伍反應過來之後,做鳥獸散,連那口小貨車拉著的紅木棺材也不管了。
更沒人敢問一句,這位爺爺為什麼害怕那個看上去那麼年輕的少女。
而楊娜娜並沒有走,因為結界破了,天上的太陽,讓她行動受限。
“那個,我沒法。”
陳昭願舉著手中的黑傘,抬頭望了一眼頭頂上的天空。
這太陽,她也不是很喜歡。
“那些人逃不過的你的手掌心,因為,天總會黑的。”
天會黑,也會亮,但若亮的太遲了,也就沒什麼意義了。
遲到的正義對於受害者來說算什麼正義呢?
陳昭願說著,看向停在不遠處的那頂紅色的紙花轎,殷紅的血,一滴又一滴的往下落。
陽光下,散發著一股濃烈的黑色霧氣。
這道士到底是鎮壓了這些枉死鬼幾次啊?
出家之人,與俗世牽扯的這樣深?
陳昭願伸出手想要碰觸那頂麵前那頂紙花轎。
“姑娘……”楊娜娜出聲想要阻止。
“無妨。”
陳昭願纖細蔥白的指尖落在那頂紙花轎上。
點了一下,花轎的煞氣更濃了。
一點再點。
在陳二狗,明輝,崇正,還有楊娜娜的目光下。
那頂花轎一縮再縮,直到縮成巴掌大小,落在陳昭願掌中。
剛剛還冒著陣陣煞氣的紙花轎,這一刻在陳昭願掌心中。
看上去,精致又堅固,像個華美的物件。
陳昭願的化物,無論看幾次都覺得不可思議。
陳昭願拿著那頂紙花轎對楊娜娜說道:“進來吧。”
楊娜娜化作一股黑霧鑽進了那頂紙花轎中。
如今,這頂紙花轎在陳昭願的加持下,不僅僅是楊娜娜的棲身之地,還是一件法器了。
陳昭願一手撐著傘,一手拿著那頂花轎回到了車上。
陳二狗回頭:“教官,你真的要幫……這隻鬼?”
“狗子,你今天已經讓我挺不開心了,彆逼我揍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