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剝皮邊說道:“不難猜啊,你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就收了楊月兒這麼一個徒弟,以你記仇的性子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楊譚白了陳昭願一眼:“以我這麼記仇的性子,你竟然還敢這麼使喚我。”
“為什麼不敢,反正你這輩子也打不過我。”
楊譚:“……”
陳昭願真是一如既往的氣人。
楊譚沒再說什麼,扭頭走了。
……
距離陳昭願住的房間不遠處,就是楊月兒的房間。
被自己師父一巴掌給拍暈過去的楊月兒,在楊譚離開不久之後,楊月兒終於醒了過來。
目光在房間裡掃了一圈。
發覺整個房間除了她自己,再也沒有彆人,楊月兒盯著頭頂上的天花板,這真是不出所料。
這般想著歎了口氣,此時還能夠感覺到,蠱蟲在她身體中爬來爬去。
傷勢在這些蠱的幫助下,在快速的愈合。
楊月兒掙紮著從床上坐了起來,這個動作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疼的她眉頭直皺,不由得喊了一聲:“蜃。”
一瞬間,蜃出現在楊月兒床邊。
“幫我倒杯水。”
蜃:“額。”了一聲,朝著桌子走去,倒了一杯水遞給了楊月兒。
溫水滑進喉嚨裡,楊月兒頓時覺得整個人都舒服多了。
把水杯還給蜃,並問了句:“師父呢?”
蜃接過水杯,回道:“大祭司出門了。”
這話讓楊月兒吃了一驚:“什麼?師父出門了?”
不怪楊月兒吃驚,主要是從她記事以來,師父就從來沒有出過黔東南一步。
以前她還不明白是為什麼,也就是最近才知道,師父不出黔東南是因為要壓著那些妖。
蜃回了兩個:“嗯嗯。”
“師父去哪了?”
蜃搖搖頭:“不資道。”
奇怪,師父若是離開黔東南,那這裡的妖怎麼辦?
靠誰壓著?難不成靠她嗎?
楊月兒這麼想著,活動了一下脖子,就要從床上起身。
站在一邊的蜃很有眼力見的朝著楊月兒伸出那隻圓潤的手來。
楊月兒慢慢從床上站起身,在蜃的攙扶下,朝著外麵走去。
剛走出房間,就在門口,看到不遠處的另一個房間屋簷下,坐著一個熟悉的人。
楊月兒看著坐在屋簷下的那個黑衣少女,下意識的喊出了她的名字:“陳昭願?”
這三個字一出,扶著楊月兒的蜃明顯打了個哆嗦。
主人這麼勇嗎?竟然對那個神直呼其名!
靈獸和主人是心意相通的。
蜃的這個想法,第一時間被楊月兒覺察到,她扭過頭,看著蜃。
眉間皺成一道溝壑。
腦海中對那個字打出一個大大的問號來!
神?
蜃很鄭重的點點頭,在識海中回了一句:“嗯,神。”
我師父他知道?
蜃還是點點頭。
在今日之前,楊月兒從來不知道這世界上有神,哪怕強大如她師父,雖她也不清楚她師父是個什麼,但絕對不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