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無念離開之後，臉上並沒有一點死裡逃生的喜悅，反而心中憂慮甚重。
無念想著之前的事情，拿出手機，給陳昭願打了一個視頻電話。
可惜陳昭願沒接。
無念盯著手機有些無奈，開始給陳昭願打字。
無念打了三個字。
陳昭願，打完又默默刪除。
直接給陳昭願轉了一萬塊。
錢才剛剛轉過，陳昭願那邊已經接受了。
接著很快，出於職業精神，陳昭願給無心發了一個問號：“？”
“陳老板，我這邊已經查出來捏碎含笑的大力金剛指是怎麼一回事了。”
陳昭願那邊回了四個字：“展開說說。”
“幕後之人是個十二級的高手，他說大力金剛指是我小師叔空羽教他的。”
陳昭願一下子抓到了重點。
“你竟然能從十二級的修士手下逃脫嗎？”
無念看到陳昭願這話，給她發了一個歎氣的表情包。
然後又打出一句話。
“自然是逃脫不了，之所以現在還能活著，是因為大祭司到了。”
陳昭願額了一聲，顯然言談到達的時候，比她想象的要快一些。
“你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些？”
“不是。”
“嗯?”
無念拿著手機想了想，眼中有什麼情緒一閃而過，不過很快又調整好了情緒。
“貧僧之前和無花師弟清理門戶的時候，發現空羽師叔的記憶有一段空白，像是被什麼人刻意抹去了一般。”
陳昭願拿著手機，盯著無念發過來的那一行字，看了兩遍。
“誰發現的？”
“無花師弟。”
“嗯，你繼續。”
陳昭願和無念兩個好像有一種默契，那就是誰也不想在無花兩個字上多說。
“空羽師叔學會了梁家的手段，現在這個幕後人學會了我們靈隱寺的手段，再加上空羽師叔那段空白的記憶……”
無念打了這一行字，停頓了一下，才繼續。
“陳老板，我猜想，加入他們這個組織的成員，彼此之間的本領全都互通有無了。”
陳昭願還是回了一個嗯字。
“陳老板？貧僧的意思是。”
“能輕易就把級彆不低的修士記憶給抹除的本領，隻有禹州蕭家會。”
此時，正在禹州處理公務的蕭蘅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
這次輪到無念回複一個字了。
“是。”
“你的意思是，九大家族，靈隱寺，玄清觀，茅山，甚至事務所裡麵都有可能有叛徒。”
陳昭願這話一出來。
無念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回複了陳昭願一個是字。
這個推測聽上去很可怕，但是概率很大。
陳昭願盯著手機屏幕想了想還是打出一句：“蕭蘅沒有問題。”
無念看著陳昭願發過來的這一行字。
“陳老板為何如此篤定？”
“因為蕭蘅是九大家族當家人，唯一一個直接和我結契的家主，至於其他家主應該也沒有問題。”
因為陳昭願還是能夠接收到這些家族，尤其是家主的供奉之力。
玄清觀是小道士的道觀，更不可能有什麼問題。
茅山？
重陽是個耿直的過分的家夥，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剩下的……
“事務所一定有問題，至於你們靈隱寺，不了解不好說。”
陳昭願這話，讓無念沉默，默默給她回了一串省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