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輝沒有接這個話茬。
而是朝著那些屍體走了過去,蹲下身子,仔細看了一眼那個陣法。
明輝道了聲:“這些人都是祭品。”
“祭品?”
明輝嗯了一聲。
“祭什麼人?”桑寧剛說完這話,又立即反應了過來。
她抬起頭看著明輝:“難道說還是地底下那個東西嗎?可是陳老板和那個東西不是對立麵嗎?為什麼祭他?”
明輝蹲在地上,對於桑寧的這些問題,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桑寧。”
“哎。”
“你這些問題我也不知道。”
“好吧,那現在咱們怎麼辦?”
“就像教官說的那樣辦。”
桑寧看著明輝問了句:“你確定?”
明輝站起身來看著桑寧點了點頭。
桑寧這才說道:“好吧。”
其他同事也很快趕來了,所有的鞋底不可避免的沾染了血液。
大家七手八腳的把那個陣法中的屍體搬到車上,拉回分所。
搬運屍體的同事裡麵也有一兩個新瓜蛋子,兩個人邊搬邊吐。
越州分所的燈光已經亮了幾天幾夜了。
所裡原來的那些員工,和後來從事務所派來的員工,這幾天都在加班加點的熬夜。
因為木偶戲戲院內,角鬥場裡的被害者所有的屍體全被切成了五塊。
所以現在有一部分同事,包括桑寧和明輝,這會兒都在分所一臉無奈的拚屍體。
另一邊,陳昭願已經和楊娜娜,雲梭回到了苗寨。
徐少言,蔡瓜瓜,盛常安,三個人還是沒有從迷霧森林出來。
但有一個人又進去了。
進去的那個人叫楊大勇,哦,不,叫楊月兒。
陳昭願想不通,楊月兒身上的傷應該還沒好,這個時候跑到迷霧森林裡去做什麼?
“你竟然不攔攔?”
楊譚站在院子裡,一隻手端著個瓷碗,一隻手不停地從碗中抓些東西撒到地上。
幾隻雞快速地圍了上來。
“孩子要吃苦,就得讓他們吃,不然以後會吃更大的苦。”
楊譚這話陳昭願聽到了,但陳昭願沒說話,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那幾隻雞身上。
正在吃食的公雞母雞頓時覺得身上有點冷,抬起頭和陳昭願對視了一眼,往後退了幾步,接著撒丫子跑了。
動物的直覺有時候比人類靈敏多了。
可惜的是,即便是比人類靈敏,最終還是沒有逃過陳昭願的魔爪。
雞在陳昭願手中掙紮了幾下,求救一般的看向他們的主人,楊譚。
楊譚……閉上了眼睛。
當天晚上,陳昭願就喝上了雞湯。
陳昭願端著雞湯看了一眼坐在她身邊的楊譚:“喝嗎?可好喝了。”
楊譚白了她一眼,沒有在雞湯好不好喝這個話題上發表意見。
“你要把地下那隻黑龍放出來?”在這方世界裡,楊灘的修為僅次於陳昭願,和楚辭在伯仲之間。
這附近發生的事情自然也是瞞不過他的。
當然了,陳昭願也沒想瞞著他。
陳昭願雙手捧著雞湯:“食不言寢不語,等我喝完了再和你說。”
楊譚:“……”
幾分鐘後,陳昭願放下了手中的碗,拿起一邊的餐巾紙擦了擦嘴巴,回了楊譚一個:“是。”
“為什麼?”
“這麼多年了,他也算執著,所以我決定成全他。”
“?”陳昭願說的每一個字,楊譚都聽清楚了,但是這句話的意思讓他產生了深深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