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坐在庭院的石凳上,手指無意識地在石桌上輕輕敲擊,眼神中滿是思索之色。
這或許是個改變現狀的絕佳契機,要是能治好縣令家小公子的怪病,她在桃源縣必定能名聲大噪,屆時手中的藥丸何愁沒有銷路。
可難題在於,怎樣才能讓縣令相信自己,並同意自己為小公子診治呢?
“這事兒著實棘手,究竟該如何是好?”雲舒低聲自語,臉上儘是糾結。
“妻主,咋啦?遇到啥煩心事,說出來咱兄弟幾個也好幫您出出主意。”老二一臉關切地湊了過來。
雲舒抬眼看向他,將心中所想一股腦說了出來:“縣令家小公子昏迷不醒,對咱們而言,這可能是個機會。
要是能把他治好,咱家藥丸的名聲就能傳出去了。
但我要怎樣才能進入縣衙,為小公子看病呢?”
老二撓了撓頭,眼睛突然一亮,說道:“妻主,老七不是在縣衙當仵作嘛!找他幫忙,說不定能行得通。”
雲舒一拍腦門,這才想起自己還有兩位從未謀麵的夫郎,這段時間忙得暈頭轉向,竟把他們忘得一乾二淨了。
“六兒,走,咱們去找老七。”
二人來到縣衙外,老六走向門口的衙役,表明來意。衙役瞧見老六那雙異瞳,神色微微一變,但聽聞是找仵作,還是進去通報了。
不多時,一位身著墨色長袍的男子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來。他麵容冷峻,眼神透著疏離,看到雲舒,冷冷開口:“喲,這不是妻主嗎?今兒個怎麼有空大駕光臨了?莫不是又有什麼損招,想來禍害我吧?”
雲舒知道他與原主關係不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老七,這次來是真有急事想請你幫忙。”
老七冷笑一聲,雙臂抱胸,“幫忙?妻主您向來高高在上,獨來獨往,今兒個怎麼突然放下身段求我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說吧,又要我做什麼?醜話說在前頭,違法亂紀的事兒,我可不乾。”
雲舒深吸一口氣,說道:“實不相瞞,我想為縣令家小公子看病,你能不能幫我引薦一下?”
老七瞪大了眼睛,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你沒發燒吧,妻主?縣令為小公子的病請遍了城裡的名醫,都無計可施。就你,一個從沒學過醫的人,居然想給小公子看病?你這不是開玩笑,是在拿我的飯碗開玩笑!我看你就是想把我往火坑裡推!”
雲舒趕忙解釋:“我雖沒學過正統醫術,但這些年也自學了不少,對治病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你要是信我,就幫我這一次。日後我肯定會補償你。”
老七不屑地哼了一聲,“自學?你可彆自欺欺人了。就你那點本事,能治好病?我看你是異想天開,不過……”
他上下打量著雲舒,眼神中帶著審視,“你若真想幫忙,我倒是可以先幫你打聽下小公子發病前後的情況。但引薦之事,想都彆想!除非你能先證明自己有點真本事。”
雲舒無奈,隻得說道:“你最近是不是總感覺渾身乏力,食欲不振,還老是胸悶?這是因為你長期待在陰冷的地牢,體內濕氣太重,氣血不暢。你可以用黃芪、黨參各五錢煮水喝,每天一劑,不出三天,症狀肯定會減輕。”
老七眉頭一皺,“你……你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派人調查我了?哼,我看你就是在胡謅,想用這些話來騙我。”
雲舒笑了笑,“你要是不信,大可試試。要是沒效果,我以後絕不再提讓你幫忙的事。”
老七不耐煩地揮揮手,“行了行了,彆在這囉嗦了。
我姑且信你一回,要是沒用,你就等著瞧!”說完,甩袖而去。
雲舒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輕輕歎了口氣。
老六在一旁問道:“妻主,現在咋辦?”
雲舒無奈道:“先回去等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