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麵看,二爺的房子很破舊,和彆人家沒什麼不同。
牆頭有補縫的痕跡,還很低矮。
房頂也有剛做過漏水的措施。
但進到屋裡,好家夥,一眼就瞧出來家底了。
堂屋掛著一幅字,寫得“福如東海”。
乍一看沒什麼不同。
瞧落款,明朝嘉靖年間的字。
再看椅子,都是老款的,坐起來還沒現在的沙發舒服。
但識貨的,都得嚇一跳。
紫檀木的。
那桌子鐵力木的。
大衣櫃,大紅酸枝的。
而且瞅著那上麵的花紋,各個都有年頭。
就從他牆上掛的那字來看,這些家具不說是明朝的,也得是大清的。
說句悄悄話,二爺一死,他的後代,隨便拉出去一個家具賣,都能吃上些年頭。
“你們坐著吧。”
來到屋裡,二爺坐在了“太師椅”上,招呼那三個年輕人,隨便坐。
三人連聲答應。
找位置坐了。
“你們三個,都叫什麼名字?”
二爺問道。
“回二爺,我叫劉浩。”
“我叫徐光。”
“我叫胡小軍。”
沒錯。
這三人正是,過去求二爺出手,相救王武的劉浩、徐光、胡小軍。
“都是年輕的後生,很懂規矩,你們都跟三丫頭多長時間了?”
二爺問道。
他口中的“三丫頭”,正是“三姐”李豔麗。
“回二爺,自打出社會,就跟著三姐,我是在她酒吧乾活。”
劉浩積極道。
“我們也是。”
胡小軍和徐光,也都跟著道。
“嗯,我聽他們說,三丫頭這一走,鎮上的生意,就交給了她包養的小白臉,是不是?”
二爺再次問道。
三人咧了咧嘴。
這王武到底是不是三姐包養的小白臉,他們也沒準數。
“回二爺,您說的那小白臉,叫王武,三姐確實把鎮上的生意,都交給了他。”
劉浩點頭道。
二爺笑了下。
“這小子今天怎麼沒來呀?派你們幾個過來,是看不上我這糟老頭子,還是他現在翅膀硬了,覺得隨便找幾個人,就能打發我了?”
心中對王武沒親自過來,有些不滿。
“二爺,可不是小武不過來,他被抓了。”
劉浩對二爺道。
“我們這次過來,就是求您來的。”
“您活動下身子骨,受累走一趟。”
胡小軍和徐光,也趕忙跟著道。
“被抓了?!”
二爺微皺眉頭。
“沒錯,一大早就被抓走了。”
“市公安局給安排的。”
“我們到現在都還沒頭緒,不知道因為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三人攤著手,為難道。
二爺聽著這話,掃視著三個年輕人。
突然一聲冷笑。
“你們三個後生,沒說實話是不是?不知道他為什麼被抓?”
說罷,用“審視”的眼神,掃著三人。
似乎要從這三個年輕後生的眼神裡,讀出什麼來。
“真不知道,我們哪敢騙您啊。”
“我們已經派人去打聽了,但派出去的人,要麼還沒回來呢,要麼就沒打聽到消息。”
“現在我們乾著急啊。”
三人趕忙解釋道。
二爺輕“哼”一聲。
“三丫頭在鎮上那麼多年,也沒出過事,這剛走沒幾個月,他小子被抓了,你們跟我說,不知道為什麼?”
顯然對這三個後生的說辭,保持著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