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彩琴沒有跟梁祁文矯情,他想剝,就讓他剝吧。
尤其是想到坐在旁邊那張桌子的陸伯庸,彆說是給她剝蝦了,連筷子都沒有給她拿過。
果然啊,選男人還是要進行對比的。
曹彩琴隻怨當初自己太過於信任父母的眼光。
她的父母在為她選男人的時候,隻看陸伯庸的家世和職業了。
他們對她說,陸伯庸是個警察,他的母親也是警察,父親是老實的生意人。
這樣的家庭養出來的孩子,肯定不會差。
曹彩琴不否認公婆是不錯的人,也不否認陸伯庸的重情重義,但僅僅是對他的同事。
對她和兒子,卻隻有控製欲。
陸伯庸看著梁祁文為曹彩琴一隻接一隻地剝蝦,很是嗤之以鼻。
曹彩琴又不是三歲小孩,自己不會剝?
不料,坐在對麵的陳豪卻壓低聲音對他說:“局長,看到了嗎?您學著點。”
陸伯庸擰眉看向陳豪。
恰好服務生過來上他們的菜。
陳豪抓起一次性手套遞到陸伯庸的麵前:“趕緊的,局長,您也為太太剝幾隻蝦。”
陸伯庸的臉黑沉沉的,輕嗤道:“男子漢大丈夫,我才不做這種丟臉的事!”
陳豪訕訕地抿了抿唇。
心說:活該你老婆跑了,都什麼時候了,還要這張老臉的麵子,那玩意能乾啥?
陳豪覺得陸伯庸真的是沒救了,虧他昨晚很認真地做了局長追妻方案。
當事人都不配合,他就是把方案做得再好,也無濟於事。
陳豪不再說話,用濕巾擦乾淨手後,戴上手套自顧自地吃起來。
彆說,這麗城不愧是濱海城市,這蝦的味道真鮮美。
也不枉他開車跟蹤了一路到這裡來。
要知道跟蹤可是一門超高的技術活,他不能跟丟目標,還不能讓對方發現。
這一頓晚餐,隻有陸伯庸一人覺得食之無味,其他三人都吃得很香。
到了買單的時候,陳豪傻眼了。
打完折後還要兩千八。
這麗城的物價怎麼那麼逆天?
雖然他刷的是陸伯庸的卡,但還是覺得肉疼。
見梁祁文和曹彩琴要走了,陸伯庸也趕緊站起來,催促買完單回來的陳豪跟上。
兩人走出餐廳的時候,陸伯庸與迎麵走過來的一個男人撞到了肩膀。
兩人不約而同地向對方道歉。
陸伯庸不由得多看了對方一眼。
對方看上去跟他差不多的年紀,身穿一身得體的西服,梳著個大背頭。
陸伯庸感覺男人的眼睛有些邪氣。
還有兩個像是保鏢的人跟在男人的身後。
“局長,太太他們要上車了”陳豪喊道,陸伯庸隻好跟上去。
他鑽進車裡,透過車窗看向餐廳門口,那個男人和他的兩個保鏢還站在餐廳門口。
三人正看著他的方向。
陸伯庸自言自語地道:“這個男人的那雙眼睛怎麼那麼眼熟,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