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沒有檢查,田小芹也覺著八九不離了。
因為一大早,她對著雞窩,華麗麗的吐了!
同一個位置,不同的見證雞。
劉翠芬笑著接過了清理雞糞的工作:“我當初懷小鎖跟小柱的時候,也是在雞窩這兒,看見了福平哥倆踩了屎的鞋,黃的黑的和在一起,我一下子就吐了。”
田小芹剛直起來一半的腰,一下子又彎了下去。
都怪嫂子描述的太形象。
吐不出來之後,這才扶著牆坐在院兒裡的椅子上喘口氣:“嫂子,你說的真準,我這八九不離還真有可能懷了。
這都過去五天了,身上還沒來事兒。
這又開始反胃,等會兒我讓福安陪我去醫院檢查一下,也好放心。”
早上喝了碗特意撇出來的稀粥,吃了半個窩頭,在福安緊張的關注下,田小芹沒吐。
結果她又糾結了起來:“怎麼又不吐了?萬一不是呢?”
李水仙樂樂嗬嗬的:“吃東西不吐還不好,就算不是,那就不是唄,去檢查下為什麼吐也行。”
這話說的讓人沒法辯駁。
醫院的尿檢結果當天沒出來,急性子的倆人,又找了個中醫館去把了脈。
白胡子老頭雲遮霧繞的說了一堆,小田翻譯給福安:“就是說,好像有,但日子太短了,得過段兒時間才知道到底有沒有。”
呃······
倆人又度過了難熬的一天。
第二天下午,這才取到懷孕了的檢查結果。
小芹進入了被過度保護的階段。
劉翠芬比葫蘆畫瓢,當初婆婆怎麼待她的,她就怎麼待弟妹。
反正是剪子跟刀都不讓動了,喂雞跟一些個可能爬高上低的活兒都給停了。
偶爾做飯跟洗自己的衣服在小芹的大力抗拒下,倒是保留了下來。
就這麼穩穩當當的過了三個月之後,田小芹的肚子,跟吹氣兒似的大了起來。
按理說,仨月根本不可能顯懷啊。
李水仙心裡發愁,麵上不顯。
晚上跟楊遠信嘀咕:“彆不是雙胎吧。”
楊遠信沒聽明白:“雙胎就雙胎唄,怎麼不是養。”
李水仙歎口氣:“她是頭一回生孩子,萬一是雙胎,太過凶險了。”
可這話,不能當著小芹的麵兒說,省的兒媳婦多心。
隻好背著孕婦,三番五次的耳提麵命福安,一定得看好自個兒媳婦。
不過有個好事兒就是,秋收時候回不了老家了。
田小芹仿佛鬆了口氣:“我堂哥結婚,到會兒托人捎回去點兒禮物就行了。我這身子也不太方便,真是太可惜了。”
福安笑她口不對心:“估計都沒想好去不去吧!”
田小芹捧著肚子,持肚行凶:“看破不說破,哼!”
福安隻好節節敗退。
田小芹這會兒穿的是嫂子懷孕時候的衣服,當初是洗的乾乾淨淨的收了起來。
拿出來又曬的滿是太陽的味道。
劉翠芬抱著衣服送到田小芹屋裡時,很認真的交代:“我生他倆的時候,平平安安的,這福氣啊,也分你一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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