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嗬,大魚旁邊順帶的還弄了條泥鰍。
領頭的軍士饒有興趣地看著徐氏,一點也沒有因為她所報出地家門身份,還有她家老爺的官職而有顧慮。
不過區區一個杭州同知而已。
論品級屬正五品,放到常人眼裡,那是高高在上的官老爺。
天上下來的文曲星,能見著一麵都是三生有幸,若族裡能供出來一個,那更是能驚動祖宗十八代的蒼天有言!
可是在領頭軍士的眼中,也就是那麼回事。
他是熊四的嫡係親信,以大明官製,熊四乃杭州右衛指揮使,屬正三品,手握兵權,乃鎮守一方的實權大將!
可比一個副手同知尊貴的多。
縱觀整個杭州府,就算是品級最高的知府,找到他也得乖乖行禮叫一聲大人!
如今的大明,武官可不比遭娘瘟的文人地位低。
更何況除了熊四以外,他的身後還有侯爺在呢!
所以他現在為什麼要怕,要顧慮,區區一個同知的媳婦,?
那怕就算沒有這些,他也照樣不會顧慮這徐氏,他能成熊四的嫡係親信,能在熊四走後率領百餘軍士,繼續護衛在侯爺的身旁,沒點本事怎麼能行!
杭州右衛五個千戶,論軍功,論資曆,論悍勇,他排第一!
千戶,亦是正五品,與同知同級不相上下。
見眼前這人聽完自己的話,卻依舊是毫無反應,甚至還饒有興趣的打量自己,徐氏心中更顯慌亂。
眼前之人絕對不簡單!
還有他方才所言的侯爺,到底是哪位侯爺啊?!
“夫人不必著急,不必憂懼。”
軍士忽然開口說話,將刀扛在肩上靠近,“就算你家老爺不是什麼同知,我也不會對你做什麼,甚至我現在還要提醒夫人一句。”
“你方才啊,提自家老爺的那番話,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將刀平放在兩人之間,陽光經過刀身的反射,又照到了徐氏的臉上。
徐氏聽到這話,心裡再也支撐不住,開始慌亂起來,害怕因為自己一句話,而誤了自家老爺。
若真是如此,她就算是死也彌補不來啊!
“還有此番舉動,說白了就是禿驢觸犯了律法,侯爺看不慣,也不想經過杭州府衙,於是便招呼我們直接動了手。”
“至於……”
冷著臉眸子直直地看著徐氏,“我言語中地侯爺,究竟是哪一位。”
“還要夫人自己去問,我縱然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侯爺準許之前,隨意將侯爺的名諱告知他人!”
錯開身子,讓開條道,用刀當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請徐氏隨他移步去見侯爺。
她丈夫是杭州同知,她又恰好在此時來了幽慈寺。
不管什麼原因,她今天都走不了了。
甚至還要牽連她丈夫,來一趟這幽慈寺,運氣好帶著夫人,運氣不好跟夫人換個家。
放心,杭州錦衣衛,有的是地方安排他們,而且還能保證讓他們兩人,有個單間可以住。
畢竟是官老爺,該有的尊敬都是有的。
徐氏見此強壓下心中的慌亂。
臉色如常,姿態依舊,照著軍士所指的方向,慢慢的走出了房門。
門外她的侍女早已被嚇壞,被一名軍士用刀架在脖子上。
看到自家夫人從房中出來,立刻就像看到救星一樣哀求,求夫人就能夠救救自己,強裝鎮定的徐氏也不知為何,居然真的扭頭看向領頭的那人。
“尊駕,此乃……”
“把刀收了,人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