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舒桐最後的求救,就這樣被她自己放棄了。
她深長地歎了口氣,遠處天邊的陰雲從山巒漫過來,壓在了彆墅上空。
慕舒桐眼神空洞的望著遠方:“秦鶴也,我答應你的都做到了,你答應我的,也請務必守信。”
秦鶴也冷哼一聲:“當然。”
她眼神落在了他身上,眸子裡終於有了一點兒光,她說:“還有請你務必看緊何景逸,不要讓他做傻事,無論如何要保住他的職業生涯。”
秦鶴也嘲諷似的嗤笑了一聲,說道:“難不成何景逸會去舉報自己,就為了換你自由?”
慕舒桐看著他許久,才笑了笑說:“秦鶴也,你真的不懂人的感情,友情你不懂,愛情你也不懂。”
秦鶴也嘴唇緊抿,慕舒桐看出了他的怒意,仍舊不卑不亢地說道:“你不懂,所以你也得不到。”
秦鶴也終於被她激怒,他扯著她的手腕把她拖到了樓上。
慕舒桐一路踉蹌著,人還沒站穩,就被他扔到了床上。
“我得不到?”秦鶴也解開襯衫的扣子,“至少,我現在能得到你!”
他欺身而上,握住慕舒桐的手腕,從她的唇吻到了脖頸。
身下的人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既沒有反抗,也沒有回應。
甚至舒服或者不適的微妙反應都沒有!
秦鶴也停了下來,他抬頭看著她。
慕舒桐還是那樣空洞的眼神,一張蒼白憔悴的臉。
“你……”
“怎麼了秦總,”她開口時帶著一點顫抖,“我任你處置,還不滿意嗎?”
秦鶴也當然不滿意。
“你是為了何景逸?你喜歡他?”他咬牙切齒地問。
“是又怎麼樣?你不是可以得到我嗎?”
她從他放手的手掌裡抽出了自己的手,主動解開了自己的衣服。
“秦總,我逃不出去了,你隨意。”
她已經無路可走,不如自暴自棄,至少還能保住何景逸的職業生涯。
秦鶴也一言不發地盯著她,半晌,他抬手把她解開的衣襟重新又扣了回去。
慕舒桐顯然有些意外,她不解:“秦鶴也,你到底想要什麼?”
他把她關在這裡,半步都不許離開,說著最狠、最無恥的話,可總是在最後一步停止了那些會傷害她的動作。
秦鶴也垂著眼睛,盯著她鎖骨上的一片紅印。
他想要她愛他。
在慕舒桐問出口的那一瞬間,秦鶴也的腦子裡開始回蕩這句話。
他聽到了自己內心最深的渴求,可是——
要他低聲下氣地向一個說自己不懂愛的人,乞求愛他?
他說不出口。
秦鶴也沒有回答,隻是默默地下了床,轉身離開。
慕舒桐閉上眼睛,後知後覺的緊張,她抓住自己的胸口,半晌才平複下來。
她越來越捉摸不透秦鶴也,猜不到他的心意,更想到如何才能說服他,放自己離開這裡。
現在……隻能暫時穩住他。
彆墅裡暫時地恢複了平靜,門口董建的車也已經走遠。
可仍有一雙眼睛,在不遠處窺探著這棟孤寂荒涼的彆墅。
方子珊坐在車裡,看著緊閉大門。
若不是董建提醒,方子珊已經忘記這棟不起眼的彆墅了。
好多年前,她隻跟秦鶴也來過一次,要不是這棟彆墅寒酸得不像秦家的產業,讓她印象深刻,她才記不住。
這麼多年沒來過,方子珊摸索著找到這裡時,隻看到董建怒氣衝衝地出來。
看著那扇沉重的鐵門關上,方子珊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