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念念聽了他的話，睜圓了眼睛，沒一會兒委屈的小嘴巴又扁起來——
“爸爸啊嗚嗚嗚嗚……”
秦鶴也一邊哄著她，一邊對老師說：“他欺負我女兒你們老師不管，我女兒去報仇就不行嗎？有事跟我律師說吧！”
董建沒想到自己還真派上了用場，隻是……這個場景太詭異了吧？
他尷尬地對老師笑了笑，遞出了自己的名片。
老師瞬間慌了：“那個，念念爸爸，這點兒小事不用找律師吧……”
董建裝模作樣地說道：“小孩子之間打鬨確實正常，但是如果是長期霸淩的反擊，性質就不一樣了，現在我們要調取幼兒園的監控，看看到底是誰的錯。”
老師慌慌張張地擺了擺手，說：“哎呀，都是小問題……”
“什麼小問題，”秦鶴也不滿，“我女兒被人欺負，她還手而已，你要找家長，那另外那個孩子呢？什麼事兒都沒有，你們老師這麼偏心？”
“不是的，念念爸爸，我們真的是不知道周子辰還有過這樣的行為……”
秦鶴也抱著簡念念向教室裡走去：“我看看誰是周子辰。”
老師急忙攔住：“念念爸爸，你不能進教室啊！”
秦鶴也抱著簡念念擠在門口，簡念念小手一指，大聲說：“爸爸！他就是周子辰，欺負我搶我的獨角獸！”
角落裡那個小胖子，一張圓圓的大臉，臉上的肉擠得眼睛都看不見了，他一聽自己的名字就縮了起來。
“好啊，周子辰，我記住你了。”
董建跟在他身後小聲提醒：“你彆嚇到人家小朋友秦鶴也！”
秦鶴也才不聽他的勸告，大步走進教室裡。
小朋友們四散著去找老師，秦鶴也單手就按住了周子辰的腦袋。
老師驚呼一聲：“念念爸爸！彆動手！”
董建忙在旁邊解釋：“放心放心，他隻是看著凶而已！”
秦鶴也在小胖子麵前蹲下來，問：“念念打你了？”
周子辰點了點頭，看著他的黑臉，又馬上搖了搖頭。
秦鶴也耐著性子問：“打沒打？”
簡念念倒是敢作敢當：“我打了！”
“好，你承認了，那就向周子辰道歉，好嗎？”秦鶴也摸了摸她的臉。
簡念念看了一眼周子辰，有些不情願地說：“對不起。”
秦鶴也又看向周子辰，問：“你欺負她，沒什麼要說的嗎？”
小胖子瑟瑟發抖，半天才說：“對，對不起？”
“嗯……”秦鶴也的大手扣在他的腦袋上，問，“以後，還敢欺負她嗎？”
小胖子的腦袋搖得撥浪鼓一樣，哇地一聲哭出來。
“老師——”
幼兒園裡，一個孩子哭，就會有一百個孩子哭。
瞬間，整個教室裡，哭聲此起彼伏。
隻有簡念念捂著嘴巴，靠在秦鶴也懷裡，咯咯笑起來。
秦鶴也抱著她站起來，單手摸出自己的名片。
“他家長不滿意，就來天寰找我。董律師，我們走。”
董建忍著笑，三個人互相狐假虎威，大搖大擺離開了教室。
簡念念親昵地靠在秦鶴也肩頭，她小小的人生裡，還有這麼帥氣的場麵。
“爸爸，你為什麼要我道歉。”
小小的人兒叫起爸爸來一點兒都不見外，軟乎乎，甜膩膩的。
“打人確實是不對的，所以我們要道歉，但是報仇是對的，不過下次報仇一定要當場打回來，知道嗎？”
“嗯！記住了！”
這兩父女認真討論“報仇”，可愁壞了董建。
“我說秦總，你彆人家的好孩子教壞了！”
“什麼教壞了，我看何景逸和他老婆有問題，”秦鶴也很是不滿，“女兒在幼兒園裡被人欺負都不知道，你看老師那個偏心的樣子！”
“不是媽媽的錯，”簡念念為媽媽說話，“媽媽很忙的，我沒跟她說過……”
雖然之後隻言片語，秦鶴也猜到了大概，心疼媽媽的小籠包沒有把自己被欺負的事情告訴媽媽，隻有偷偷報仇，看在老師眼裡就是她欺負小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