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的也是他,對嗎。”
她的語氣平淡但又不像問句,似乎非常肯定,仔細端詳還能看到她眼角的紅印。晝臨行動如常,也像聊日常一般應著盈月:
“說什麼呢,我看你有些太累了,這幾天確實辛苦你啦,趕緊收拾收拾出發吧。”
盈月隻是輕輕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
一天轉瞬即逝,他們踏上了前往後花園的路,周圍同樣栽滿了月光櫻,能看出前任國王王後十分有雅致。
時以早早來相迎,他今天的西服上繡了紫色的不知名小花,就像是葡萄一串串向下。他的臉上堆滿了笑意,熱情地將眾人迎入了宴會,他們見到了同行的許多人,德文斯爾仍然穿著他那件鑲著金邊的白色西裝,扣子解到第三顆,臉上掛著欠欠的笑。簡單打過招呼後,時以將他們迎到餐桌旁,拿出魔法書:
“這次請各位來除了感謝,我還想分享一下在我們昏倒時發生的事情。”
說罷翻開魔法書,再次呈現出影像:在他們兵分兩路之後,德文斯爾和祝卿安待在城外大部隊中。德文斯爾神情惴惴,祝卿安一劍斬開撲上來的守衛,對他大喊:
“哥們你走啥神,皇帝癮上來了嗎還是吸多了?”
德文斯爾罕見地沒有回嘴,而是堅定神情,戴上洛娜,堅定地衝向皇宮側麵,祝卿安一頭霧水,但不由自主地跟上德文斯爾。德文斯爾一路狂奔,直到穿過鬱鬱的草叢,他們來到一口枯井麵前,祝卿安把嘴裡塞的葉子吐出來,憤怒地走到德文斯爾麵前:
“你幾把要乾啥?”
德文斯爾終於舍得施舍一個眼神:
“當老鼠,去殺貓,你愛來來不來滾。”
祝卿安仍然一臉疑惑,但隻能硬著頭皮跟著跳下去,嘴上還不忘數落兩句:
“神經病啊趕著送死還要拉上一個,傳染性抖M。”
……
……
下水道裡常年堆積的爛泥散發著腐爛的氣息,到處充滿死寂,隻有不明的生物在背後迅速爬過。德文斯爾蹲下,雙手抓起爛泥就開始往身上抹,這一幕徹底擊碎了祝卿安的心,也許還有眼睛。德文斯爾隻是繼續冷淡地背向祝卿安開口:
“快點抹,掩蓋氣息,不然死了不負責。”
祝卿安緊緊地閉了閉眼睛,但在瞬息間就下定決心,跟著德文斯爾一起往身上抹腐臭的爛泥:“嘔——我可是很惜命的啊混蛋——嘔——”
德文斯爾頓了頓,竟然點頭,輕輕飄出一句:
“我也是。”
德文斯爾用洛娜掃描一遍祝卿安,他們一路向前,竟然異常的順利,沒有被月神發現。直到頭頂射下一絲光亮。
“就是這裡。”
德文斯爾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
“我們觀察一下戰況再決定行動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