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勝敘利亞帶來的短暫歡騰，很快被更複雜的出線算術題取代。龍國和敘利亞同積8分，未來兩輪必須全勝烏茲彆克斯坦和卡塔爾，還得祈禱烏茲彆克斯坦不贏韓國，同時緊盯敘利亞的賽果和淨勝球的微妙差距……球迷們在紙上瘋狂演算，暢想著出線可能。
而在輿論風暴的中心，楊明已悄然抽身。他跟隨父親楊樹和登上了返回巴塞羅那的航班。對他而言，期末考試這個真正的“大考”才剛剛拉開序幕。當龍國球迷還在為一場勝利而沸騰時，巴塞羅那的西班牙人球迷也沉浸在一種夢幻般的“過年”氛圍中。
每一天，報紙和網絡都充斥著令人心跳加速的轉會緋聞。那些以往隻在電視轉播裡出現的球星名字，如今竟真真切切地與自己的小俱樂部聯係在了一起。就連楊明的經紀人馬克·羅伯特，也放下了平日的忙碌，天天泡在咖啡館和圈內朋友交換著真真假假的小道消息。球隊婉拒了他推薦的揚·索默後，他也隻能無奈“躺平”。儘管和西班牙人高層關係匪淺，可職業操守讓他無法深究，隻能在流言的海洋裡浮沉。
陽光明媚的巴塞羅那早晨，剛送楊明到學校的楊樹和與馬克坐在街角咖啡館的露天座。楊樹和抿了一口香醇的現磨咖啡——得益於兒子豐厚的簽字費，他們的生活已今非昔比。
“馬克，轉會窗不是你們經紀人最忙的時候嗎？怎麼有空陪我喝咖啡？”楊樹和好奇地問。
馬克攤了攤手，笑容帶著一絲自嘲：“大部分球隊還在享受假期呢。也就西班牙人這幫製服組，被歐冠資格和金錢刺激得打了雞血，連軸轉。我給他們推的門將沒選上，暫時沒啥好忙的。”他頓了頓，“其實索默也不錯，優缺點明顯。他們選的布努更全麵，關鍵是便宜。要不是有歐冠這塊金字招牌，布努都不一定願意來呢。你都不知道，歐冠資格一公布，多少球員的經紀人擠破了頭地貼了上來！”
西班牙人俱樂部，總部會議室。
空調奮力對抗著巴塞羅那的暑熱，發出低沉的嗡鳴。巨大的戰術白板上寫滿了名字和陣型圖，旁邊投影儀發出幽藍的光，映照著堆積如山的球員報告。空氣裡彌漫著咖啡因和紙張油墨混合的獨特氣味，還有一絲難以掩飾的疲憊與亢奮交織的氣息。
主教練弗洛雷斯提前結束了假期。休假時滿腦子都是轉會、陣型、歐冠對手，索性提前回來投入工作。他沒想到的是，總經理佩拉爾瑙和整個招募團隊，壓根兒就沒休假！球探網絡擴充了一倍多，雪片般的球員報告幾乎淹沒了辦公桌。此刻，佩拉爾瑙正站在白板前，首席球探和招募分析師分坐兩側，每個人的眼下都帶著熬夜的痕跡，但眼神卻異常明亮。
“弗洛雷斯大教練，歡迎回來！”佩拉爾瑙聲音洪亮，帶著一絲得意，“正好，我們初步篩選的名單和陣容規劃已經出來了。”
弗洛雷斯拉開椅子坐下，身體微微前傾，目光銳利地掃過白板：“辛苦了。說說看。”
佩拉爾瑙拿起激光筆，點在白板的陣型圖上：“首先，下賽季我們大概率延續424體係。鋒線上，何塞盧支點）和莫雷諾速度二前鋒）鎖定首發。費利佩·凱賽多和巴斯克斯不在我們的規劃中已，我們需要一名主力級彆的輪換前鋒，也就是能頂替何塞盧或莫雷諾的角色，然後是一名應急替補。”
他移動光點：“邊路，右邊鋒位置，楊明是絕對核心，佩雷斯是合格的替補。問題在左邊鋒：租借的皮亞蒂到期離隊，老將雷耶斯狀態下滑也要離隊。我們需要一名能首發的左邊鋒和一名替補輪換。還需要一名能踢多個位置的鋒線萬金油做第三第四選擇。”
接著光點移向中場：“後腰位置，馬克·羅卡是我們唯一的後場出球核心，也是球隊的重點培養目標之一。迪奧普可以留下作為輪換。塞維利亞等幾位老將，能力和潛力都不足以支撐歐冠強度，需要清理。”弗拉雷斯微微點頭，羅卡是他計劃中的關鍵一環。
“後衛線，”佩拉爾瑙的光點快速劃過，“左路，亞倫·馬丁是未來，但太年輕，需要一名經驗豐富的輪換左後衛。中衛，大衛·洛佩斯和岡薩雷斯正值當打之年，具備聯賽主力水準，但在歐冠層麵需要補強。必須引進一名具備歐冠實力的主力級中衛和一名可靠的替補。右路，隊長桑切斯聯賽輪換夠用，歐冠需要一名更強的首發右後衛。門將，布努性價比足夠，已敲定。”
他放下激光筆，拿起一份彙總報告：“清洗冗員後，預計可支配預算還有6100萬歐元左右。”
弗洛雷斯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這個數字對他這個習慣了精打細算的教練來說，既興奮又充滿壓力：“很好。從最關鍵的防線開始，中衛目標進展如何？”
佩拉爾瑙翻開報告：“頭號目標拉波爾特，畢爾巴鄂和球員本人興趣都不大，咬死4000萬不放。僵局。”他語氣帶著無奈，“所以，曼加拉是目前最可行的方案。1米87，頂級身體模板，防空強悍，有歐冠經驗，雖然有時毛躁，但硬實力夠。瓜迪奧拉體係下失寵，租借瓦倫表現尚可，適合我們反擊體係。曼城願意1500萬套現出售，球員願意轉會。唯一障礙是薪資，我們在談讓曼城承擔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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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繼續補充：“備選有曼聯的斯莫林。有歐戰經驗，曼聯在去年買入拜利以後，今年還要買林德洛夫。斯莫林要主力位置保狀態踢世界杯。說來也巧，拜利還是我們青訓產品。其他還有納斯塔西奇、卡爾達拉，但優先級不高。替補人選，我們推薦從英超降級的赫爾城隊中衛哈裡·馬奎爾。高大強壯，防空出色，解約金隻要800萬。”
弗洛雷斯眉頭微蹙，手指輕輕敲擊桌麵：“降級隊的後衛？能用？”語氣帶著疑慮。
佩拉爾瑙自信地遞過一份詳細球探報告：“我建議你看看他的數據和分析。我認為他是一名非常不錯的後衛。唯一的問題是他的英格蘭人身份，不一定願意離開英格蘭。”
“嗯，先放放。中場呢？尤其是組織核心的位置。”弗洛雷斯更關心這個。
佩拉爾瑙精神一振：“後場組織核心位置，頭號推薦是法甲尼斯的米歇爾·塞裡！拖後核心，視野、擺脫、傳球皆頂級！身價1400萬，尼斯核心要價可能在2000萬左右。但是……”他頓了頓，“傷病隱患較大。”
弗洛雷斯聽到“2000萬”和“傷病隱患”時，不易察覺地抿了下嘴。預算的三分之一買一個病號？性價比在他心裡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其他人選？”弗洛雷斯沒有直接否定，但語氣已表明傾向。
佩拉爾瑙察言觀色，立刻翻頁：“我明白。另一個強力推薦是拉齊奧的米林科維奇薩維奇！年僅22歲，上賽季39場7球8助，全能中場！拉齊奧尚未續約，球員對轉會歐冠球隊開放。但要求隊內頂薪，轉會費預計3000萬，可談分期。這是頂級貨，但也最貴。”他頓了頓，看到弗洛雷斯眼神微動，繼續道，“還有萊比錫的納比·凱塔！場均3.3搶斷+2.1關鍵傳球！攻防俱佳，有歐冠經驗。違約金2400萬！問題是萊比錫口頭答應他明年去利物浦，挖角難度極大。”
“塞維利亞的埃弗·巴內加是務實之選。歐冠經驗豐富，長傳大師，完美適配反擊。國米清洗對象，800萬可拿下。需承諾主力位置助其備戰世界杯。瓦倫的帕雷霍可能性低。最後是自家青訓的塞爾希·達德爾，裡昂要價800萬，組織進攻有潛力，但實力略遜於上述人選，和羅卡比也無優勢，定位替補的替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