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勳來到走廊上，已經在那裡站著的王遠和張力才發現陳默沒一起出來。
“大熏，陳哥呢？怎麼沒跟你一塊出來？”
王遠大大咧咧地摟住林勳的肩膀問道。
林勳抬手朝教室裡指了指，臉上帶著促狹的笑：“跟嫂子膩歪著呢，要不，你去喊他過來？”
王遠脖子一縮，哼哼道：“丫的！你小子想害我？我才不去觸那個黴頭！”
旁邊的張力看了看陳默，忽然把話題引到了林勳身上。
“大熏，彆說陳哥了，你跟趙同學怎麼樣了？下周陳哥生日，能帶過來讓大家‘正式’認識認識不？”
王遠一聽，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了，也扭頭看向林勳，一臉八卦。
林勳臉上的笑容淡了些，無奈地撇撇嘴：“有點困難，唉，總感覺她有時候離我很近，有時候又好像離得很遠，我也搞不懂......”
“很遠？很近？”
張力和王遠麵麵相覷，都是一臉懵逼，完全沒理解這是什麼狀態。
王遠撓撓頭：“大熏你這話什麼意思啊？說清楚點。”
“是啊，都哥們，你還跟兄弟打啞謎呢！”
王、張二人都隱約聽出了林勳語氣裡的困惑和挫敗，但兩人都沒談過戀愛，也不理解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見林勳不願多說，兄弟二人隻好把解密的希望寄托到教室內的陳默。
好在第二節課的課間休息有二十分鐘。
陳默和葉妍沒聊太久，就被葉妍催著收起手機了，理由是怕他在學校玩手機被老師看到，影響不好。
陳默雖然覺得在課間，被發現的概率微乎其微，但葉妍很堅持，他也就聽之任之了。
收起手機，陳默起身來到走廊上。
林勳、王遠和張力三人立刻圍了過來。
陳默還以為他們是好奇自己和葉妍聊了些什麼，正想隨便找個話題搪塞過去，卻沒想到王遠直接地把剛才林勳的話重複了一遍，然後一臉求知欲地看著陳默。
“陳哥，大熏剛才說的‘又近又遠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哥們聽不懂啊！”
陳默聽到王遠的描述後，猛地一怔，隨即微微皺了皺眉，忽然想起了早上上學時問張浩的那些問題。
他看了看周圍稀疏的人群，把三人往欄杆邊帶了帶，壓低聲音問林勳：“大熏，你老實說，你和趙同學......現在具體進展到哪一步了？”
王遠和張力立刻豎起耳朵，眼睛發亮地盯著林勳。
林勳被三人看得有些不自在，抓了抓屁股，“就...就主要還是聊天啊，每天都聊......”
陳默聽著這熟悉的語句，臉色變得有些古怪。
“呃...就沒啦？沒試著約她單獨出來過？”
林勳老實回答：“有啊，這兩天放假，我約她出來喝了奶茶，吃了點東西。”
“嘖嘖，可以啊大熏，都約會了！”王遠立刻嘖嘖兩聲，用胳膊撞了撞林勳。
張力也是一臉“我看好你”的表情，拍了拍林勳的肩膀。
陳默看著王遠和張力的反應，仿佛看到了早上上學前的自己。
「不是，這世界不會真的這麼魔幻吧？！」
他繼續追問：“那你約她出來，除了吃東西聊天，就沒點彆的了？有沒有嗯......過馬路的時候，或者並排走的時候，試著牽個手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