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笑著笑著，張浩三人漸漸笑不出來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粗略估計起碼有十幾二十分鐘了。
陳默還在水裡不停地撲騰！
而且他還不是遊一段歇一會兒，而是一直在持續地嘗試、劃水、打腿！
雖然姿勢依舊不標準，速度依舊不快，但他那股不休息、不停歇的勁兒，讓靠在池邊休息的三人看得目瞪口呆。
“我靠......他不累的嗎？”林勳喃喃道。
“這體力......也太變態了吧？”張浩咽了口口水。
王遠沒說話，但看著陳默的眼神裡也充滿了佩服。他對陳默的體能和毅力，有了更直觀、更深刻的認識。
而在水中“折騰”的陳默，其實並非毫無收獲。
最開始，他隻是憑著一股蠻力胡亂劃水，感覺身體沉重，呼吸急促，效率極低。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在一次次失敗和嗆水中，陳默開始下意識地調整自己的動作。
他試著放鬆身體，感受水的浮力，不再那麼僵硬地掄胳膊蹬腿。
這時候他注意到，當手臂入水角度更平順一些，向後劃水時更有力地推水，身體似乎能前進更多一點。
呼吸的節奏也慢慢找到了一點感覺，不再是憋一口氣到極限才抬頭，而是嘗試在手臂劃水的間隙側頭換氣。
儘管十次裡有七八次會喝到水，但偶爾成功的那一兩次，讓他感覺順暢了許多。
陳默仿佛觸摸到了一點遊泳的竅門，雖然還很模糊，但那種通過不斷練習、身體慢慢適應並找到感覺的過程，讓他沉浸其中，忘記了疲憊。
另一邊坐在岸邊休息的唐沁和吳芳，也一直在留意著陳默。
吳芳捂著嘴笑道：“唐沁，你看陳默，他好像真的不太會遊泳哎，姿勢好有趣。
你要不要去當個教練，教教他？正好是個拉近關係的好機會哦！”
唐沁白了吳芳一眼，雖然有些心動，但她很清楚，自己就這麼貿然過去，陳默大概率會禮貌地拒絕。
自從元旦晚會合作排練結束後，陳默就很少回她消息了，兩人之間的關係早已疏遠。
她歎了口氣：“算了吧，他不會需要的。”
見好友變得灰心，吳芳眼珠子轉了轉，又換了個角度，說：
“哎，都說他跟高三的那個葉妍在談戀愛，這九月份一開學，兩人不在一個地方，你說他們這異地戀能堅持多久？”
唐沁心裡有些煩躁，沒好氣地說：“這我怎麼會知道？你怎麼這麼八卦啊芳芳！”
吳芳伸手捏了捏唐沁的胳膊，笑嘻嘻地說：“八卦還不讓聊啦？也不知道是誰，當初知道陳默談戀愛了，在qq空間裡連著發了好幾條雲裡霧裡的說說。也不知道陳默有沒有給她點讚和評論呢......”
什麼是殺人誅心？這就是了。
高二下學期後半段，高二的陳默和高三的葉妍談戀愛的消息，在青川一中的學生圈子裡其實已經不是秘密了，隻是大家心照不宣地在私下流傳。
最開始傳得很隱晦，但再隱秘的事情在學校裡也藏不住。
高考結束後，隨著陳默他們一行人去“獅嶼”遊玩的合照在空間裡流傳，這件事幾乎算是公開了。
當時唐沁也看到了那些照片，照片裡葉妍親密地挽著陳默的手臂，笑容燦爛。
其實她早就隱約聽到些風聲，隻是那時陳默已經疏遠她，她也沒辦法在林曉和李晴若有若無的“防禦”下融入那個“八朵花”的小圈子。
心裡難受又無處排解，她隻能在qq空間發一些含糊其辭、帶著傷感意味的文字，希望能引起陳默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