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仔細核驗了他的身份證和證書原件，留下了複印件。
接著是拍照存檔，閃光燈一亮，他此刻略帶青澀卻沉穩的麵容便被記錄在案。
然後是複審考核。
複審考核有思想政治麵談、專業能力評估和外語能力測試。
思想政治麵談和外語能力測試對陳默來說都比較簡單，相比起來，專業能力評估倒是顯得比較嚴肅。
專業能力評估有兩項。
第一項是限時命題作文。
陳默直接被帶到一間教室，和其他幾位參加複審的同學一起，拿到了作文題。
論“邊界”。
這個就是作文題目，兩個小時的寫作時間。
陳默略一思索，便從曆史疆域的變遷、文化的融合與衝突、個人心靈的成長與局限等多個維度，層層深入地闡述了他對“邊界”的理解。
雖然命題作文看著很高深，但獲得保送資格的，哪一個不是寫作方麵的好手？
反倒是第二項麵試，比較有考驗。
在一個稍大的會議室裡，坐著三位文學院的教授。
他們的問題涉及麵很廣。
從對《詩經》中“風雅頌”的理解，到對某部近現代文學作品的解讀；從對某個文學理論的看法，到詢問他個人的閱讀偏好和創作理念。
麵對教授們或溫和或銳利的提問，陳默始終沉著應對。
其中他就謹慎地提到了自己對曆史題材的喜愛和創作網絡小說的經曆，著重談了構思與史料結合的想法。
引證充分，表達清晰，偶爾還能提出一些自己獨特的見解，引得幾位教授微微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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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麵試過程，與其說是考核，對他來說更像是走個過場。
一個上午的高強度考核結束，陳默略感疲憊，但內心充實。
下午是體檢，項目常規，在校醫院進行。
排隊、檢查，過程平穩。
就在陳默等待體檢最終報告的時候，葉妍拉著謝雨欣，來到了京北大學門口。
看著莊嚴的校門和“京北大學”幾個鎏金大字，葉妍掏出手機，在看到陳默依舊沒有回複她任何消息後。
她抿了抿嘴唇，撥通了陳默的電話。
“喂？......嗯，我到了，在你們學校門口......好。”
掛斷電話，她拉著謝雨欣的手，走進了校園。
之所以拉著舍友過來，是因為害怕。
她害怕單獨麵對陳默，害怕聽到那個想象中的結果。
陳默的態度很明顯，但葉妍不願意接受，她帶謝雨欣過來就是心裡寄存著一絲希望。
萬一呢？
萬一陳默看見有外人在，會有所顧忌呢？
下午四點半，所有環節結束。
陳默找到了葉妍。
他遠遠就看到葉妍和她的室友站在那裡，葉妍穿著米色的羽絨服，圍著紅色的圍巾，依舊清純亮眼，隻是臉上帶著掩不住的緊張和不安。
陳默腳步頓了頓，壓下心中翻湧的複雜情緒，調整了一下表情，臉上略帶笑意的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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