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喻?”黎悅心中詫異,他怎麼在這兒?
蕭喻挑了挑眉,走近她,“這麼驚訝做什麼,才幾天沒見,就不認識我了?”
“居然一見麵就送我這麼一份大禮。”他把玩著手裡的繡球,意味不明道:“繡球我接住了,那可就是我的了。”
剛想跟他寒暄兩句的黎悅被他氣得翻了個白眼,“你什麼時候改行當上強盜了?”
這麼光明正大的搶東西,她竟然絲毫不意外,隻能說,不愧是他。
她伸手就去奪自己的繡球,然而蕭喻卻反應極快的抬高了胳膊,臉上掛著壞笑,“有話好好說,怎麼還硬搶呢?到底誰是強盜啊?”
他身高近一米九,再加上手又長,黎悅想要夠到繡球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除非扒在他身上往上爬。
“你!”黎悅忿忿不平的伸出手,狠狠戳向他的腰側的癢癢肉。
然而她的指尖隻觸到了一片緊實的肌肉,蕭喻高舉的那隻手也完全沒有放下來的意思。
這人,竟然沒有癢癢肉嗎?
黎悅怔愣片刻,失望的正準備收回作惡的手,她的手腕就被人緊緊箍住。
隨後眼前便投下一片陰影,她抬眸望去,撞進一雙似笑非笑的狐狸眼。
“男人的腰可不能隨便碰。”蕭喻眸色深深,又湊近了些,“你這算不算,對我耍流氓?”
他故作委屈的壓低了聲線,“我可是良家婦男,光天化日之下,阿梨既然輕薄了我,就要記得對我負責哦。”
良家婦男是什麼鬼?
黎悅一言難儘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這才幾天不見,你胡說八道自說自話的能力倒是越來越強了。”
要不是現在在外麵,她高低請他現場來一段自編自導自演的電視劇。
“離遠點,熱死了。”她毫不留情的伸出另一隻手,一巴掌揮到蕭喻臉上,抵著他的下巴將人推開。
“你就非得拿我這個?”黎悅仰頭看了眼頭頂搖曳的各色流蘇穗子,疑惑的道:“這上麵沒有你的?你還沒許願嗎?”
“誰說沒有?”他鬆開她的手,朝著古樹的右上方揚了揚下巴,“喏,我的在那邊。”
黎悅側過頭,憑借良好的視力,她一眼就看到了綠橙粉三個不同顏色的繡球。
她下意識問:“你扔的哪個顏色?還是扔了三個?”
雖說事不過三,但這可是許願,一次性扔三個繡球,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擱這兒把神仙當羊毛薅呢?
蕭喻被她神奇的腦回路打敗了,失笑:“誰說這三個都是我的?我是和堂姐還有寧寧一起來的,另外兩個是她們的。”
“婧姐和寧寧也來了?”
黎悅朝四周張望了下,沒發現熟悉的人影,“她們人呢?”
“去買飲料了,還沒回來,是我幫她們把繡球扔上去的,怎麼樣,很高吧?”他說到這裡,掂了掂手中的繡球,“要不要我也幫你扔上去?”
“不、用、了。”黎悅扯了扯嘴角,“我自己可以。”
在她麵前炫耀,要不是剛剛的意外,她的繡球待的地方可比他扔的要高多了。
眼看硬搶是搶不過了,她故意冷下臉,裝作不在意的扭頭,“不給就算了,我重新買一個去。”
說罷,她轉身作勢要走。
“誒。”
蕭喻見黎悅當真打算走,正要伸手拽她,餘光忽然瞥見一抹頎長的身影穿越人群而來,那人手中握著紅色繡球,分明是盛夏時節,周身卻縈繞著料峭寒意。
黎悅回身時自然也注意到了,她衝著那個方向揮了揮手,提高音量:“亭舟哥,我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