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聲脆響,即便是在喧囂的舞會,也引得不少人紛紛側目。
眾人驚奇地看著舉止反常的許妄,猜測他這是被拒絕了邀請?
拒絕就拒絕嘛,乾什麼好端端地打自己一巴掌!
蘇幼夏也被許妄嚇了一跳,不明白他乾什麼突然發瘋。
“你沒事吧?”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
這些日子的相處,她已經不像之前那樣害怕他了,反而露出一點罕見的關心。
然而,許妄像是完全沒有聽到蘇幼夏的詢問,仍深陷在巨大的恍惚之中。
眼前這張帶著淺淺微笑的臉,與腦海中那驚恐到極致的臉龐完全重合,明明是兩張一模一樣的臉,臉上的表情卻是天差地彆。
也讓他再一次恍惚起來,艱難出聲,聲音卻是嘶啞得可怕:“我……剛剛看到……”
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不斷滾落,順著臉頰滑落到下巴,最後滴落在他那件昂貴的襯衫上。
許妄不知道為什麼大腦裡會突然多出一段記憶,但因為常年生活在t國,他對當地的一些神秘巫術有所耳聞。
有一瞬間,他認為自己是被下了降頭術。
就連薄京宴也皺著眉頭看他,要不是知道許妄從來不碰毒,還以為他吸了。
但許妄僅僅是觸碰了夏夏的手指,就產生了這麼大的反應?
這讓薄京宴深深地看著蘇幼夏,不禁聯想到她說過的要報複許妄的話。
這就是她的報複嗎?
她的身上,到底還藏著什麼秘密?
而這一切的策劃者兼執行者蘇幼夏,自始至終隻是安靜地坐在沙發裡。
現在,她看上去好像真的很關心許妄的精神狀態。
“許妄,你怎麼了?你看到了什麼?”
她發出關心的聲音,甚至再一次主動伸出手,似乎是想要安撫這個出了一身冷汗的男人,試圖讓他冷靜下來。
許妄狠狠地深吸了一口氣,卻是雙目通紅地看向蘇幼夏。
不知道為什麼,當他看見蘇幼夏微笑著,把手伸過來的時候,他不僅有些感動,甚至生出了一絲孩子般的委屈。
他好想和她說,他沒有,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把她和狗一起關在地下室裡……
可就算那是幻想,是他被下了降頭。
可許妄突然絕望地想起,在接蘇幼夏到彆墅的第一天,他確實把她和狗關在了同一節車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