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像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杜浩軒聽完,非但沒有停手,反而被氣得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絕望與瘋狂。
“老子他媽的命都快沒了,還想著娶媳婦?
真是天大的笑話!我管你什麼小萱不小萱,都他媽給我滾!”
既然橫豎都是一死,那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破罐子破摔的念頭讓他徹底喪失了理智,手上的力道也變得更加凶狠。
葉國豪還在困惑於杜浩軒為何會如此癲狂,下一拳已經再次襲來。
他驚恐地側身躲過,耳邊卻傳來了鄭靜更加淒厲的慘叫。
眼看局勢徹底失控,葉國豪也豁出去了,他擼起袖子,紅著眼咆哮:
“杜浩軒,你這個不識好歹的小畜生!既然你給臉不要臉,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他一腳踹向杜浩軒的腰側。
見狀,鄭靜也拋下了所有矜持,抓起自己的名牌挎包,閉著眼睛,不顧一切地朝杜浩軒的腦袋猛砸過去。
“我跟你拚了!杜浩軒,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混蛋!”
一時間,小小的房間裡拳腳相加,叫罵聲、慘叫聲、物品碰撞聲交織成一片混亂的樂章。
...
十幾分鐘後。
三人全都筋疲力竭地癱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鄭靜披頭散發,精致的妝容被汗水、淚水和灰塵糊成一團,臉上黑一道白一道,狼狽不堪。
葉國豪捂著劇痛的腰,腮幫子高高腫起,眼神裡充滿了怨毒。
而杜浩軒,則死死地瞪著他們,胸膛劇烈起伏,仿佛一頭尚未吃飽的野獸。
他猛地深吸一口氣,掙紮著從地上爬起。
目光掃過,恰好看到牆角立著一根濕漉漉的拖把。
他眼中凶光一閃,順手抄起,將拖把杆在水泥地上“哐”地一聲頓響。
“老公快跑啊!”
鄭靜看到那根拖把,魂飛魄散,尖叫著連滾帶爬地起身。
葉國豪更是臉色煞白,他知道,此刻的杜浩軒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
如果再讓他拿到武器,他們今天真的可能被打死在這裡!
求生的本能壓倒了一切。葉國豪一把拽起鄭靜,兩人顧不上身體的疼痛,
跌跌撞撞地衝出房門,頭也不回地逃走了。
半小時後,葉家。
葉國豪鼻青臉腫,半邊臉腫得像個饅頭。
鄭靜走路一瘸一拐,手臂上布滿了淤青。
兩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茶幾上傭人送來的藥箱,一邊處理傷口,一邊心有餘悸地歎氣。
鄭靜用棉簽蘸著碘伏,小心翼翼地擦拭著手臂上的擦傷,抬起頭,臉上依舊寫滿了困惑與後怕。
“到底怎麼回事?杜浩軒今天吃錯藥了?
還是受了什麼刺激?他簡直就像一條瘋狗,見人就咬!”
一想到剛才被追著打的情形,她的身體還是忍不住發抖。
葉國豪倒吸一口涼氣,用手揉了揉腫脹的臉頰,沉聲道:
“不清楚。我們隻是問了下事情的進展,他就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難不成...中間出了什麼岔子?”
他頓了頓,眼神變得凝重起來:
“我怎麼感覺,杜浩軒...他很怕林弦?
該不會是他根本沒辦法對付林弦,又怕我們反悔不把小萱嫁給他,所以急瘋了,才把氣撒在我們身上吧?”
鄭靜的眼睛眨了又眨,這個解釋似乎能說得通,但又讓她感覺哪裡不對勁。
葉國豪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輕蔑與後怕的複雜情緒。
“哼,自己沒本事,還敢對我們動手。真是個徹頭徹尾的窩囊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