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目視前方,眼神卻死死盯著路麵,再也不敢從後視鏡裡看任何東西。
“有什麼了不起,”
司機在心裡瘋狂吐槽,“白家確實家大業大,可你又給家裡貢獻了什麼?
說難聽點,你就是個紈絝子弟!不過因為家裡有些家底就可以如此猖狂,就你這樣的性子,如果放到普通老百姓家裡,你連飯都吃不上!
好歹我還有一門手藝,你除了會發脾氣以外,屁也沒有!”
白弘閉嘴後,車廂內終於恢複了死寂,司機也暗暗鬆了一口氣。
時間不長,豪車無聲地駛入白家彆墅。
白弘沒好氣地摔門下車,自顧自地大步走進去。
偌大的客廳之內,異常安靜,安靜得有些壓抑。
白弘進門時,還以為家裡沒有人。
可當他的目光投向沙發那邊時,才發現,他的父親白振山正端著一杯紅酒。
看到他進來,白振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平靜地問了一句,聲音聽不出喜怒:“事情已經辦妥了吧?”
不等白弘開口回答,白振山便開始喃喃自語:“有那個專利在,錢家沒有理由不答應。”
話音未落。
白弘已經開始搖頭:“失敗了。”
“失敗?怎麼回事?”
白振山的眉頭瞬間皺起,“錢傑未免也太貪心了,他是不是覺得我們給的股份不夠?”
說著,他冷哼一聲,將手裡的酒杯重重地放到茶幾上,發出“咚”的一聲脆響。
“做人,見好就收才能走得長遠,太貪心了,恐怕吞到嘴裡的東西咽不下去!”
白弘深吸一口氣,快步走到白振山對麵,重重地坐下,鬱悶地開口:
“我將報表給他們看了,也說出給他們股份的事情,錢傑跟齊雅致倒是挺高興,明顯想促成這門親事,可是……錢雨沁不願意。”
他頓了頓,仿佛在咀嚼這幾個字的苦澀:
“錢雨沁的心思全在那個叫林弦的窮小子身上,根本沒把我的話,把我們白家放在眼裡!
最後,錢傑那兩口子心疼女兒,竟然也順著她,站在了她那一邊!所以,事情就這麼告吹了。”
白振山的臉色隨著他的講述,越來越難看。
“這個錢雨沁,目光也太短淺了!”
不!
他猛地否定自己,眼神變得陰鷙起來。
“是他們整個錢家,都不知道什麼叫為大局考慮!
我們手上握著專利,錢傑不可能不知道這項產品對未來科技發展的影響力!
按理說,他現在應該巴結我們還來不及,竟然為了女兒將我們白家拒之門外!?”
“好!可真好!”
白振山一字一頓。
他努力平複著內心的不甘,最終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
“錢雨沁這個丫頭片子,真是愚蠢至極!大好的機會放在眼前不知道把握,以後有她哭的時候!”
白弘的臉色也再次鐵青一片: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彆怪我心狠手辣了!”
話音剛落,他眼中閃過一絲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