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家。
餐桌上,珍饈佳肴陳列,香氣氤氳。
齊雅致和錢雨沁母女倆笑意盈盈,而錢傑更是興致高昂,親手開啟了一瓶珍藏多年的佳釀。
琥珀色的酒液在晶瑩的杯中蕩漾,他先將所有人的酒杯斟滿,
隨後端起自己的酒杯,徑直走到林弦麵前,姿態恭敬。
“林總,之前錢家遭遇大難,若非您仗義出手,我們恐怕難以渡過難關。這杯酒,我敬您!”
錢傑的言辭懇切,態度謙卑,反倒讓對麵的林弦有些局促。
他連忙起身,雙手接過酒杯。
“錢叔,您太客氣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當初雨沁幫過我,錢家有事,我絕不可能袖手旁觀。”
此話一出,錢傑立刻接上話茬,順勢而為:
“對對對!說得對,朋友之間,本就該互相幫助!
現在,咱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必須同心協力,共創未來!”
就在錢傑說話的間隙,齊雅致已不動聲色地將他麵前的酒杯再次斟滿。
看著父子二人同時舉杯,她臉上的笑容愈發溫婉。
酒過三巡,杯盤狼藉。
放下酒杯後,餐桌上的氣氛徹底鬆弛下來。
幾人一邊品嘗美食,一邊天南海北地閒聊,話題從公司的未來規劃,
一路延伸到錢雨沁與林弦在校園時的青蔥趣事。
一頓飯吃得賓主儘歡,不知不覺間,窗外夜色已深。
林弦看了一眼時間,主動起身告辭:
“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此話一出,錢傑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換上了一副不容置喙的鄭重神色:
“那怎麼行!今晚,你絕對不能走!”
林弦一怔,還未等他開口,錢傑已急忙解釋道:
“咱們剛才都喝了酒,酒後駕車可不是鬨著玩的。
為了安全起見,你就在這兒住一晚,明天再走也不遲。”
聽丈夫這麼說,齊雅致也在一旁溫聲附和:
“家裡空房間多的是,讓張媽隨便收拾出一間就行。”
錢傑聞言,一拍大腿,脫口而出:
“收拾什麼呀,多麻煩!直接去小沁的房間裡睡不就行了?”
話音剛落,錢雨沁的小臉“刷”地一下紅透了,一直蔓延到耳根!
看到女兒窘迫又羞惱的模樣,錢傑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早已打心眼裡認可了林弦,甚至把他當成了未來的女婿。
可這話現在就說出來,終究是有些操之過急了。
“你看你,喝點酒就胡言亂語!”
他趕緊打圓場,“還是讓張媽收拾間客房吧,方便得很。”
說著,齊雅致轉頭對不遠處的保姆吩咐道:
“張媽,你帶幾個人去樓上,把東邊的客房收拾一下,一會兒林先生要住。”
“好的,夫人,我這就去辦。”
張媽手腳麻利,應聲後便帶著幾個傭人快步上了樓。
林弦趕忙擺手阻止:“真的不用,這樣太麻煩你們了。我其實沒什麼問題的。”
他說的並非虛言,身體經過強化後,他對酒精的代謝能力遠超常人,此刻頭腦依舊清醒如常。
可聽他這麼一說,一直沉默的錢雨沁忽然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她剛一開口,小臉再次泛起紅暈:
“你就留下來吧。我……正好有些話想跟你說。”
錢雨沁的聲音不大,林弦卻聽得真真切切。
旁邊的齊雅致和錢傑見狀,立刻心領神會地在旁邊幫腔:“是啊是啊,留下來吧。”
盛情難卻,林弦隻好點頭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