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都有纜車,方便。”邢明調試望遠鏡。
譚大媽摩挲著褪色的戒指:"流星雨,來了嗎?"
“還沒有。”邢明說著,盯著天空中的烏雲搖頭。
過了一會兒,譚大媽又問:“現在呢?”
許鴞崽蹲下身,手電光暈染開天空一片銀光:"您往東北方看,雲層最薄的地方。有銀白色的光跡。"他指尖劃過手電筒在空中翻湧出銀浪。
譚大媽微微皺眉,渾濁的眼珠突然發亮:"像五零年上甘嶺的曳光彈?拖著金尾巴從天上往下砸?"
"比那個更溫柔。"許鴞崽將保溫毯披在老人肩上,"像...像愛人的眼淚墜入大氣層,燃燒著要見你最後一麵。"
譚大媽抬頭望向天空,似乎沉溺在幻想的流星雨裡。
邢明把燒烤錫紙折成小星星,輕聲對許鴞崽說:“謝了兄弟。她說想看流星,其實是想念猝死的爺爺。"
許鴞凝視黑色的蒼穹,回憶到很久以前的事,說:"曾經有一位朋友和我說,謊言是流星。真相在穿越大氣層時被燒毀,落到地上就變成溫柔的騙局。"
“奶奶,流星雨來了,我給你拍照!”邢明哄著譚大媽拍照。
山風捎來雲層深處的悶雷,定位手環開始規律性發燙。許鴞崽知道這是顧聖恩病情發作時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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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聖恩在提醒他,許鴞崽要一天24小時做深情人夫。
他摸著手環,想到自己也是再給顧聖恩一個善意的謊言。一個從小就沒有學會愛的孩子,一個善意的謊言。
流星確實存在,在烏雲之後。有時謊言,也可以是真相。
他走到懸崖邊,手指按著語音鍵,對顧聖恩說:"我這邊天氣很好,流星雨漂亮。"
顧聖恩回複一個“嗯”。
許鴞崽一開始,以為“嗯”隻是“嗯。”
後來,他知道“嗯”是“我喜歡。”
“嗯”是“我害怕。”
“嗯”是“我想你”
“嗯”是“快來理理我。”
怎麼這麼粘人呢,真是怪可憐的。
許鴞崽總是這樣想顧聖恩,這麼漂亮的男孩子,怎麼就得了這麼多病。
...
暴雨冰雹午夜突襲,帳篷被狂風扯開豁口。
許鴞崽摸到防水手電,冷白光束裡映出夏洛特煞白的臉。
tony在狂風中喊道:"溪水倒灌進營地了!北側山發生泥石流度假村被毀了,現在南麵的河道有洪水!"
"通訊基站癱瘓。"夏洛特抹掉平板上的雨水,"手機沒有信號。"
夏洛特砸開應急裝備箱,取出衛星電話。她撥打救援號碼:“喂喂喂!我們在東山觀景台,這裡發生了嚴重泥石流,暴雨洪水泛濫,我們這裡有...一百多人...請快來救我們!”
觀景台在驚雷中震顫,紅外望遠鏡裡,盤山公路已不見蹤跡,洪水裹挾百年古鬆衝向穀底。
許鴞崽猛然扯開袖子,他手上的手環似乎還在閃亮著信號。
tony喊道:"我們要趕緊行動。山體滑坡現象越來越嚴重了。"
譚大媽在輪椅裡笑出淚花:"真的是流星雨..."老人空洞的眼睛盯著洶湧漆黑的夜空,"比我孫子說的還壯觀!”
夜裡三點,五架救援直升飛機穿越雨幕,來到東山。
許鴞崽抬頭看見a139直升機像鋼鐵巨鷹懸停在半空中,機艙門開啟,懸梯落下。艙門處,顧聖恩的飛行服被氣流鼓成雪色風帆。
"孩子先上!"許鴞崽將小朋友推向懸梯。
顧聖恩對著許鴞崽低吼道:"上來!”
許鴞崽搖頭,道:"我留下。你先帶著老年人和孩子走。”
下降的直升機在狂風中劇烈晃動,眾人驚呼聲中,顧聖恩縱身躍下機艙。
"你下來乾嘛?"許鴞崽抹去眉骨滲出的血。
顧聖恩突然掐住許鴞崽後頸:"讓我看你一個人英雄主義表演?你他媽還欠我30萬呢。彆想死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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