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潤們狂呼亂叫著,手裡的刺刀揮舞得虎虎生風,竟一下子壓過了日本人的勢頭。
眼看中隊長陣亡,士氣崩潰,白刃戰也沒了希望,不知道是誰在黑暗中喊了一嗓子:“無望了,無望了,撤退,快撤退!”
潮水般湧上來的日本人,士氣一下子落入了穀底,又呼啦啦的往回撤了回去。
“跟上去,彆讓他們跑了!”
槍炮軍士看到日本人潰退,舉起手裡的1911,有一次衝在了馬潤前麵!
他提著手槍一邊朝日本人的背影射擊,一邊大聲叫喊著,讓馬潤們攆上去,用刺刀把這些狗娘養的日本人紮個透心涼!
馬潤們也沒想到,他們竟然在白刃戰中打贏了!在槍炮軍士的叫喊中,眾人爭先恐後,呐喊著一路猛追,竟然將三連丟下的陣地又給搶了回來。
而這時候,二連還在遭到日本人的圍攻,好在收縮及時,他們用打紅了槍管的機槍,死死頂住了一個中隊的反複衝擊,陣線竟然沒有崩潰。
但他們自顧不暇,竟然不知道右翼的二連已經崩潰,槍炮軍士帶著殘兵又用刺刀打了回來!
三大隊長渡邊久壽吉看到一個中隊殺進了黑夜後方,本以為很快就能收到捷報了,可沒想到前麵呼啦啦的退下了不少潰兵!
一打聽,帶隊衝殺的中隊長已經被米畜手刃!
渡邊久壽吉有些猶豫了!
他手上還有一個中隊的預備隊,他本想投入去強攻二連。
如果打下二連,就能把米畜陣地撕開一角,後方的國生永吉如果聰明的話,會接替三大隊繼續進攻,今夜還是有可能打下機場!
可他的設想在槍炮軍士的刺刀麵前化作了泡影。
如果把預備隊投入強攻二連那邊,收複失地的米畜一個反衝鋒,就能插到他們身後去了。
考慮再三,渡邊久壽吉還是認為穩妥一點,將預備隊派去封堵缺口,如果有可能的話,連同敗兵一起再次把米畜趕出去。
雙方在三連的陣地上又爆發了激烈的戰鬥!
得到了預備隊支援的日本人翻身再戰,但卻始終沒有突破槍炮軍士組織的火力網,雙方僵持不下。
“槍炮軍士,槍炮軍士在哪裡……”
就在陣地上激戰正酣的時候,一個一連的傳令兵跑了過來,在陣地上焦躁的尋找著槍炮軍士的身影。
“那邊,在那邊!”
甘波從戰壕裡伸出手,朝著另一頭一指。
戰壕另一頭,黑夜中一串火舌正噴射著子彈,打得對麵的小日本慘叫連連。
傳令兵照著噴射火焰的機槍跑了過去,槍炮軍士正坐在機槍後麵,嘴裡一邊叫罵著,一邊惡狠狠的壓著扳機不放!1917重機槍的水箱都燒開了,蒸騰的煙霧遮住了視線,可著卻絲毫不影響槍炮軍士將那串彈鏈潑灑一空!
又一條彈鏈打空,這挺機槍終於得到了片刻的喘息機會。
冷卻水筒裡的水骨碌碌的在翻騰,槍炮軍士叫罵著,掀開了機匣蓋,卻發現彈藥手沒有給他續上子彈!
他大聲叫罵起來:“子彈,該死的,給我子彈!”
“sir……sir……彈藥手死了!”
通信兵跑過去,用力拍打著槍炮軍士的肩膀叫到。
“shit,第三個了!”
槍炮軍士又罵道!
他的機槍陣地邊上,躺著三個馬潤的屍體!
他們都曾經是槍炮軍士的彈藥手!
槍炮軍士帶著馬潤奪回了陣地後,恰好遭到了對方預備隊的反撲!
槍炮軍士的衝鋒槍已經丟棄了,於是他架起了機槍,臨時客串起了機槍手!
機槍總是日本人擲彈筒的重點打擊對象,在接連的幾次炮擊中,槍炮軍士的彈藥手已經死了三個了!
但打紅眼了的槍炮軍士毫不在乎,他用更加猛烈的子彈回應著日本人的轟炸!
“該死的,你給我當彈藥手,快去給我找子彈!”
槍炮軍士沒空哀悼,他掰開剛死的彈藥手的手掌,從裡麵扯出最後一條彈鏈,又衝著剛跑過來的通信兵叫嚷著。
“sir,連長說,這是三連的陣地,你要回到你的位置上去!”
通信兵看到他誤會了,在他耳邊又大聲叫到。
“現在還管三連還是一連的,日本人就在眼前了!”
槍炮軍士又叫罵道,把彈鏈扯進機匣裡,惡狠狠的拍下機匣,拉開了槍栓。
“連長說,我們的陣地出現缺口了,你得趕緊回去,這裡交給三連!”
通信兵急了,又用力拍打著槍炮軍士的肩膀,衝他大叫。
“去他媽的吧,我們走了這裡又要被打破了!”
槍炮軍士一點不給連長麵子,破口大罵道。
“板載!”
對麵的樹林裡,又響起了日本人的嚎叫。
“來呀!狗娘養的,吃子彈吧!”
槍炮軍士衝著板載的位置怒吼一聲,朝那邊潑灑出一串子彈!
“可是……槍炮軍士……這是連長的命令……”
通信兵還不想放棄,他又在邊上叫嚷著。
“轟!轟!轟!”
幾枚擲彈筒的小炮彈陸續在機槍陣地周圍爆炸,把兩人籠罩在了黑煙之中。
“婊子們,我還沒死!”
機槍暫停了射擊,槍炮軍士在煙霧中咳嗽著,依然中氣十足的破口大罵!
他用力扇開眼前嗆鼻的硝煙,重新扶起歪到一邊的機槍,這才發現通信兵兩眼圓瞪趴在了機槍上,已經被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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