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石頭把手伸進書包裡，拿出了一個小巧的照相機，衝同學們咧嘴一笑，“自然是要先留個念。”
留念過程有點長，他從書包裡掏出了五個膠卷都用了，最後還被女同學們檢查了一下，才算完事。
“走，去醫院，幫我把汙點抹除再說其他的。”
醫院，病房裡，昨天被打的小鬼子依舊保持著真摯的笑容。
倒是病床旁的旗袍女人，一臉的淒苦惶恐。
徐石頭示意許瑤上。
許瑤露出個甜甜的笑容，“姐姐旗袍的花紋好漂亮啊，這料子看著也不錯，我能摸摸麼？”
女人看著病房裡外二十多號學生，哪敢說不，惶恐的點了點頭。
許瑤上手摸了摸，讚歎道：“這料子是蘇州過來的吧，手感就是好。”
她身後的蘭蘭一臉的羨慕，“可惜我穿旗袍不好看，不然現在有錢了，非得做個幾件不可。”
小穎湊到近前問道：“姐姐是在哪家店做的，回頭我也去訂一件。”
“正陽門那家。”
“那裡我知道，隻是沒去過。”
聊到衣服，女人們好似天生就有說不完的話一樣，嘰嘰喳喳，一片吵雜。
旗袍女人也不惶恐了，還表現的好為人師。
男同學在一旁聽了有半個小時，這幫女人愣是一句正事都沒說。
徐石頭實在受不了了，咳嗽兩聲，提醒了一下。
“咳咳！”
沒人搭理他，女人們繼續嘰嘰喳喳。
“咳咳！”
又咳嗽了兩聲，許瑤不滿的看向他，“你有病啊！”
“你才有病呢。”
徐石頭沒好氣的回懟了一句，然後對旗袍女人說道：“這位姐姐，你是中國人吧！”
旗袍女人愣了一下，似乎這才想起自己現在的處境，點頭又搖頭。
“以前是，嫁給藤田後，改了國籍。”
“你倆有孩子麼？”
“沒，沒有！”
“那就好，我不管你現在是日本人，還是中國人，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守著這個傻子過後半輩子，當然，這是在你不會被他日本的家人掃地出門的情況下；二，拿上一筆錢，帶上所有的財產，過新的生活。”
許瑤在一旁幫腔，“姐姐，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但你眼前的日子也要過下去啊，彆的不說，我們這幫同學家裡還是有些關係的，你有什麼困難，儘管說。”
胖子嘿嘿笑道：“這位姐姐，與人為善，與己為善，這裡倒是還是中國人的地盤，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不能對不起生養你的父母。”
“咳咳！”
徐石頭再次咳嗽兩聲，露出個自認為和善的笑容，“姐姐，我隻是不想把事情鬨大，而不是怕把事情鬨大，你懂我的意思吧！”
旗袍女人自然能聽明白他們話裡的意思，連連點頭，“我懂，隻是，隻是，我丈夫商行裡的員工未必會願意就這麼算了，而且，也是他們報的警。”
“你丈夫的商行，不就是你的商行麼，看樣子你也不會經營，正好賣給我們，放心，給你市價。”
“是啊姐姐，商行經營不好，會虧很多錢的，哪有真金白銀拿在手裡安心，走，咱們現在就去辦理轉讓，你們把門口讓開。”
許瑤一把拉起旗袍女人就要離開病房。
旗袍女人回頭看向病床上的小鬼子，不由的問道：“可是，我丈夫怎麼辦？”
“我們會替你照顧的。”
徐石頭衝著王小明使了個眼色，“一起去，先到警察局把案子銷了，再去辦理商行手續，記得給這位姐姐現金。”
“哦，好！”王小明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