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旅館,在沒人的地方進到空間裡,換了人皮麵具和衣服,出來叫上一輛黃包車,徑自奔向教務主任家租住的院子,意外的是,大門敞開,人去屋空,裡麵一片淩亂。
徐石頭打發走了黃包車,進去到藏銅鏡的地方一看,空空如也。
他趕緊敲開了鄰居家的院門。
一個大嬸在院裡警惕的問道:“你找誰?”
“大姐你好,我是北京大學的學生,今天有事情來找我們主任,就是隔壁那家,可這似乎是出了事,就想來您這問問。”
“嗬嗬,小夥子嘴真甜。”
大嬸一聽被叫大姐立馬開心了,“你問隔壁老張家啊,到底怎麼了,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一夥人闖進去,連打帶搶的我們也沒敢看,最後不知道怎麼的人都走了,早上的時候警察來看了看,也沒說什麼。”
“這樣啊,那謝謝大姐了。”
“沒事,小夥子慢走啊!”
“大姐再見。”
徐石頭馬上又去了附近的派出所,幾把大洋撒下去,很快就弄清了原因。
教務主任那狗日的兒子五毒俱全,昨晚賭輸了被人到家逼債,結果拿不出錢來,全家都被綁了。
“古哥,這事你們不管?”
“管什麼?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古警長嗤笑一聲,“你趕緊去通知那個什麼主任,讓他帶錢去贖人吧。”
徐石頭抓抓頭發,露出了一副為難的樣子,“不瞞古哥,我們學校昨天著火,都停課了,主任在哪我也不知道,這次過來本想著拿回自己的東西,卻沒想到碰上了這事!”
“什麼東西,很值錢麼?”
“幾件古董,倒是不怎麼值錢,但都很有研究價值。”
古警長哦了一聲,“不怎麼值錢,能賣多少大洋?”
“也就百八的吧。”
“那也不少了。”
徐石頭笑了笑,又掏出兩塊大洋塞到他的手裡,“古哥,錢是小事,主任對我還不錯,既然碰上了就不能不管,您看能不能幫忙帶個路?”
“帶路可以。”
古警長收了錢,笑著說道:“你既然出了錢,我也不能看著你出事,要贖人,你一個人去不行。”
“謝謝古哥提醒,您看這樣行不,叫幾個兄弟一起去,事後每人兩塊大洋的跑腿費,外加晚上得意樓請酒。”
“那就這麼說定了。”
事情說好,古警長立馬喊來手下的幾個警察,帶著徐石頭去到一家賭館。
在門口和看門的溝對了一下,繞道後巷,進了一個破房子。
裡麵一個領頭的大漢拱手笑道:“古警長,又勞煩你跑一趟,晚上兄弟做東,咱們好好喝一頓。”
“改天吧,今晚這位小兄弟請我,咱們先說正事。”
古警長話裡有話,說著,把徐石頭讓了出來,大漢又拱了拱手,客氣道:“這位小兄弟,我們吃的就是這碗飯,有得罪的地方,過後請酒賠罪,萬望擔待一二。”
“好說,先讓我看看人吧!”
大漢點點頭,立刻有手下從裡間推攘出來了兩女一男。
兩個女的抱在一起抽噎著,一個四十來歲,一個十幾歲,男的是個青年,正是教務主任一家子。
青年驚恐的問道:“是,是我爹,爹讓你,來贖我的麼?”
大漢笑著說,“這三人隻是受了點皮肉之苦,小兄弟你放心,我們都是懂規矩的人,沒有亂來。”
“嗯!那東西呢,他們的住處被翻的亂七八糟的,被你們拿走的東西也都拿出來吧,我一起花錢贖了。”
“這個...”大漢轉頭看向了一個手下。
“成爺,他們家裡淨是些不值錢的書,我們什麼都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