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你沒必要這麼小心眼吧！”
“就是啊，那個什麼嚴副局咱們早晚會找到機會報複的，不急在一時，大不了過了這個風頭，找人打他黑槍就是了。”
“不是因為這事。”
徐石頭坐了起來，看著兩人問道：“咱們開派出所的計劃怎麼樣了？”
王小明拿出煙發了一圈，“據我老爹說，他正在積極跟上麵溝通，應該問題不大，但是還要等幾天。”
“到時候能不能把昨天抓我和胖子的那幾個警察，調到咱們那？”
“靠！你還說不是因為這事。”
“真不是，好吧，不說這個了，這幾天閒著也是閒著，要不在一起乾一票？”
兩人一聽他這話，眼睛立馬亮了。
胖子笑嘻嘻爬到床上，很狗腿的說，“來，九哥，胖爺給你捏捏肩。”
“你給我滾犢子。”
“要不踩背的也行，胖爺噸位大，絕對一腳到位。”
“死胖子，你離我遠點。”
徐石頭趕緊離開床，站到一邊，擺手說，“彆鬨，彆鬨，說正事兒。”
王小明一指胖子，“你個留級的學渣，再敢和九哥胡鬨，小心我代表全班圈踢你。”
胖子嘿嘿笑了笑，用手在嘴上做了個拉上的動作。
徐石頭抽了口煙，彈了彈煙灰，長長的吐出一口煙氣。
“咱們這醫院裡還有一些醫療器械，找人翻新一下，弄個高大上的包裝，定位成高科技產品，賣給日本人的大醫院。”
胖子適時的烘托氣氛，“九哥，我這人腦子笨，您直接說要我們做什麼吧！”
“這些醫療器械，按照新貨價，怎麼也能賣個兩千大洋，你們通過關係，找家公司，和他們簽一份兩千五百大洋的購買合同，各種收付款憑證也要有，沒問題吧！”
“完全沒問題，然後呢？”
“有了合同和憑證，這些醫療器械就值兩千五百大洋，這在哪裡都說的過去吧？”
“說的過去，是不是還要去銀行貸款？”
“貸什麼款！”徐石頭抬手給了胖子一巴掌，“我都說了要賣給日本人的醫院。”
“既然值兩千五百大洋，那再找一家公司，弄一份三千大洋的合同和憑證，是不是也合理合法的？”
“是！”
“北平這麼多公司，實在不行，咱們還可以自己成立一些，完全能把價格炒到幾萬，十幾萬，甚至幾十萬大洋，然後再賣給醫院。”
“醫院能要嗎？”
“如果一上來就開高價，醫院自然不會要，但經過上麵的一頓操作，這就是合法的商業行為，完全經得起審查，隻要回扣夠多，絕對有醫院要的。”
王小明舉手，“九哥，就算賬目沒問題，要是有人較真，查一下實物不就露餡了？”
“醫療器械是拿來用的，既然用了就會損壞，損壞了...”
胖子一拍自己的大肚皮，嘿嘿笑道：“停，老九你不用說了，我懂！”
徐石頭大怒，也拍了一巴掌他的肚皮，“你怎麼不叫我九哥了？”
“本事學到手，誰還管你是哪顆蔥？”
王小明點頭附和，“就是！”
“行，你倆真行，既然這樣，那其他的就不帶你倆了。”
兩人對視一眼，瞬間變臉，“九哥好！”
“叫九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