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時間很快過去,那個叫魏然的銀行職員一切如常,周圍也沒有暗樁監視。
但徐石頭並沒有輕舉妄動,他要等幾天,確定月季那邊是絕對安全的才行。
“還是謹慎點好,畢竟是有兒子的人了。”
看著魏然下班回到家,徐石頭搖搖頭,轉身走了。
醫院,胖子神色萎靡,雙眼空洞,衣衫破爛,滿身香氣的靠坐在門口的椅子上,接受著夕陽餘暉的照射。
換回人皮麵具和衣服的徐石頭,樂嗬嗬的推開門,走到他麵前。
胖子聲音沙啞,若蚊蠅,“你躲開點,彆擋著陽光,我要補充陽氣。”
“去飯店,我都訂好菜了,有爆炒腰花,韭菜炒雞蛋,蠔豉冬瓜湯,板栗燉雞湯,羊肉山藥湯,鹿肉燉枸杞,外加三鞭燉人參。”
胖子的眼睛聚焦了一些,艱難的抬起手,“扶我!”
徐石頭在小護士們的幫助,更加艱難的把他扶到路邊的黃包車上。
車夫玩了命的跑了起來,生怕慢一點這位客人死半路上。
等到了飯店後,也是放下人就走。
這一趟的工錢頂一天的,他乾脆收工。
飯店夥計幫著把人扶進包間,等第一道菜羊肉山藥湯一上桌,胖子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根本不管燙不燙,端起來就給喝了個乾淨。
然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臉色也肉眼可見的紅潤起來。
徐石頭試探著問,“活過來了?”
胖子把湯碗重重的放到桌子上,心有餘悸的道:“日本皇室十大酷刑太過厲害,我隻堅持了五種。”
“沒事,以後還有機會體驗後五種,來,把這盤爆炒腰花吃了。”
“一盤不夠,夥計,再來三盤,胖爺要當飯吃。”
最後,這一桌菜,徐石頭就著韭菜炒雞蛋吃了個饅頭,胖子吃完了剩下的。
兩人出了飯店,打發胖子去澡堂子好好的洗了洗,直到晚上八九點鐘,才回了四合院。
在院子抽旱煙的畢老頭奇怪的問道:“小李,這次怎麼一天就回來了?”
“我和表哥一起重新找了個活,以後不看倉庫了。”
“挺好,挺好,兄弟兩個一起,還有個照應。”
“我倆的活不在一起。”
徐石頭掏出一盒最便宜的卷煙塞給老頭,“畢大爺,我表哥想先成家,再立業,您有合適的給張羅一下唄?”
胖子配合的拱了拱手,“畢大爺,麻煩您老了。”
“你先說說自己的情況,想找個什麼樣的?”
徐石頭接話道:“我表哥還是有些餘錢的,身體也不錯,長相富態,脾氣好,知道疼人,後院我那房子有他兩間,姑娘要是嫁過來,上不用伺候父母,下不用照顧弟妹,立馬當家做主不用受小媳婦氣,絕對的優質男青年!”
畢老頭在鞋底磕了磕煙灰,沒搭理他,看著胖子問道:“你以前的家業是怎麼敗的?有什麼手藝?就這體型,五毒最少占了吃喝,嫖賭抽呢?”
胖子張了張嘴,突然感覺自己好像除了一身肥肉,一無是處。
徐石頭趕緊在一旁找補,“其實吧,我表哥這人比較謙虛,內向,你看我...”
“看你就知道這小胖子也不靠譜。”畢老頭打斷他的話,轉身往自己家走去,“你這情況,好人家的姑娘我是不敢張羅。”
胖子哭喪著臉,嘟囔著,“不是好人家的姑娘,我也不缺啊!”
徐石頭衝著畢老頭的背影喊道:“老頭,不辦事,你倒是把煙還我啊!”
畢老頭加快了些腳步,開門進屋,砰的一聲就把門關上了。
兩人互相看看,齊齊的搖頭歎氣,向著後罩房走去。
一夜無話,天剛亮,徐石頭就一個人離開了四合院,路上換裝後,去了魏然家附近,開始蹲人。
魏然如往常一樣,吃過媳婦做的早飯,離開家,安步當車,向著銀行走去。
他家離銀行的直線距離不遠,如果抄近路,走一些胡同,十分鐘左右就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