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失眠半夜,梁佑嘉走後,她是預備補個回籠覺的。
可才休息了半個小時,房間門就被敲響。
嫻玉一度以為是幻覺。
可當她打開臥室門,走到客廳的時候,發現敲門聲越來越大。
考慮到房間對麵並沒有鄰居,確實是有人來找她無疑了。
梁佑嘉有房卡就能進,不是他,那會是誰?
“篤篤篤——”
敲門聲一直未停,且每次都是連續的三聲。
不急不躁。
卻是一副必須要敲開這道門的意思。
嫻玉皺眉,猜測也許是來送餐的,當然,也不排除是彆的人來找的她。
“來了,是誰——”
話音伴隨著那張冷豔精致的臉出現在麵前而戛然而止。
“進去聊吧。”
這人正是梁母鬱輕舟。
說來也好笑,明明她才是這間房的女主人,鬱輕舟卻自來熟地習慣占據主導權。
鬱輕舟先走進去,嫻玉拘謹地捏緊手,跟在她身後進去。
酒店不動火,也沒有茶,隻有冰箱裡的眾多飲料。
她拿了瓶“東方樹葉”,放在鬱輕舟麵前。
鬱輕舟卻冷冷道:“這就是你的品味?”
嫻玉一噎,“家裡隻有這些,或者您更想喝點罐裝咖啡或牛奶?”
鬱輕舟冷冷一嗤,“不要搞那些花裡胡哨的了。”
“我早說阿佑不該和你這樣的女人玩在一起。幾年過去了,你一點長進都沒有。”
“你瞧瞧自己,你哪裡配得上阿佑?”
是啊,她哪裡都配不上。
無論是學曆還是家世,無論是性格還是頭腦。
他需要的,是一個自信聰慧,可以在商場與他攜手並進的女人。
而不是一個一無是處的繡花枕頭。
嫻玉一聲未吭,垂著眼盯著自己的腳尖。
聽鬱輕舟一字一句的訓斥。
“阿佑工作繁忙,就算是休假,也要忙著談生意。”
“而你,不過是仗著那點不入流的手段,勾的他短暫留在你身邊而已。”
“你們沒結果的,這點你清楚吧?”
嫻玉當然清楚,也懂她沒說完的話,實際上就是想讓她自己知情識趣地離開梁佑嘉。
心裡像塞了一塊濕棉花,堵得她喘不上來氣。
她知道自己要離開,也已經做好要離開的準備,可是,能不能等一等。
等她帶梁佑嘉過完奶奶的八十壽宴?
可這一切,嫻玉都無法宣之於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