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時間調不開。”
“那等回國內,你要補償我。”
長睫如蝴蝶翅膀,撲閃數下。
梁佑嘉看不清她的眼睛,也無法得知她內心的情緒,但很奇怪,他覺得心臟被紮得很疼。
“好,買了一套房,馬上就裝修完成了,到時候過戶給你。”
嫻玉喉口發澀,一開口,卻是笑顏如花,杏眸燦爛鋪滿細碎星子,如銀河。
“很適合看星星?”
“不單適合看星星,還有螢火蟲。”
嫻玉眼底的星光更盛,“是之前我喜歡的那家嗎?”
“當然,才開盤的時候,就讓助理搶到最好的位置。你的喜好,我什麼時候忘記過?”
“阿佑對我最好了。”
“那抓緊。”
梁佑嘉揮手一掃,把她抱坐在餐廳的桌子上。
握住纖凝的手,指骨修長,用力時青筋凸起。
除了他的身體,一切都是冰涼的,包括嫻玉的心。
其實,就算是丟棄,也是循序漸進的,有痕跡的。
嫻玉的行李,都是梁佑嘉收拾的。這一點,嫻玉想,他比自己做的都好。
哪個金絲雀,不是使勁渾身解數哄金主開心的?像她這麼任性的,不多了。
下午,司機送嫻玉去機場的時候,梁佑嘉已經不在酒店。
她按照時間登了機,特意留意了一圈,沒有發現杜阮阮和鬱輕舟的身影。
心裡梗起來的那口氣鬆了一點,卻沒完全鬆開。
直到坐在機位上。
“你們見到那對郎才女貌的情侶沒有?哇塞,男的立體建模臉,得有一米九吧?女的也超級美,站在帥哥身邊,像個精致的小手辦。”
“應該是一家人出來旅遊的吧?除了夫妻,還有一位貴婦人,一家子的高顏值。”
嫻玉聽著這些,臉色煞白,指甲落入掌心越來越深。
果不其然,來去梁佑嘉都選擇了隱瞞。
把她單獨另外安排在商務艙,就是怕撞見他們三人。
也許,梁佑嘉一直以為,這七天,他瞞的挺好的吧。
她倒是希望,那一天,得知他在會所和朋友聚會的時候,就不該貿然跟去。
有時候,得知真相,遠比被隱瞞痛苦得多。
回到彆墅,已經是晚上九點。
竺月抱著羊脂球來見嫻玉,一周不見,羊脂球的毛又長長了,“是不是更重了。”
“對啊,胖了一斤多,玉玉好眼力。”
“竺月,你是不是瘦了?最近在減肥?”
竺月摸了摸自己的臉,笑容有些發苦,“是瘦了,但不是減肥。我媽媽生病,這幾天兩頭跑,所以……”
嫻玉了然,“阿姨現在身體怎麼樣?”
竺月為難道:“玉玉,我想請兩天假,我媽媽要做手術。”
“你去就行,我能照顧好自己。對了,手術費夠不夠?”
竺月這幾天也為這件事發愁,跟嫻玉要錢正不好意思呢,尷尬地搓了搓手,嫻玉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二十萬夠不夠?”
竺月很吃驚,連連擺手說,“用不著這麼多。”
“手術後期還有很多費用,多留點有備無患。”
好一番叮囑安慰,竺月才答應收下。
除了竺月,這間彆墅還有好幾個傭人,照顧好她的日常起居沒問題。
晚上下班,竺月就拖著她的小行李箱離開了彆墅,傭人阿姨了解她的情況,紛紛祝福她母親早點恢複健康。
梁佑嘉回家的時候,嫻玉才把上一季的奢侈品包包收拾出來,她一個也沒留,統統丟進打包袋裡。
梁佑嘉在衣帽間找到她,看著包裝袋裡琳琅滿目的品牌包,濃眉一挑。
“這是……都不喜歡?”
嫻玉想了想,說不喜歡,梁佑嘉肯定會多想。
“不是,之前的我留了一些,眼看又下個季度了,展櫃都塞不下了。”
“那我讓人改間客房,就能放得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