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瑟是因為木蘭和靳畢出去的前一晚住在南瑟館,才知道姬木蘭中毒和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的。
“準確來說,不是中毒……”木蘭咬文嚼字,試圖緩和現場略微緊張的氣氛,“是被傳染了病毒。”
趙錦瑟壓根沒理她,扭頭去和墨蘇說話:“那男的把衣服脫了,她就來者不拒了,你聽聽,這是人話嗎墨蘇……”
墨蘇尷尬地看了眼木蘭——因為她知道這不是木蘭的錯,又看了眼氣鼓鼓的趙錦瑟——她也知道,錦瑟是氣姬木蘭色令智昏,心疼她現在被人牽著鼻子走。
左看看右看看,兩邊都不好得罪,隻好選擇閉嘴。
好在這時候唐堯推門進來了。
她一進來,就發現屋子裡的氣氛不對:“怎麼回事啊錦瑟,板著個臉……”
“你們什麼事都瞞著我,我能有好臉色嗎?”
唐堯還是覺得奇怪:“瞞著你什麼了,姬總對你還不夠掏心掏肺啊……啊……”
確實是,木蘭心想,一般的總裁能被被人這麼數落還不反駁嗎?
她擔心自己會ooc,還特意看了一眼墨蘇。墨蘇那副左右為難的樣子說明了一切:姬木蘭現在這副自知理虧的沉默模樣,曾經也發生過。
畢竟以姬木蘭這種天地不怕的性格,捅出多大的婁子來,木蘭都不會意外。
唐堯自己倒是忽然明白了:“是因為靳畢那事啊?錦瑟,你也彆生氣了,當時事發突然,姬總出了事就被送到我那裡檢查去了,這不是沒來得及……”
“對呀,當時確實手忙腳亂的……”墨蘇急忙幫腔。
不說話還好,她一說話,趙錦瑟立刻調轉矛頭:“姬總沒空通知我,你也沒空嗎?墨、蘇。說起來,之前遊艇上那次意外也是……”
新仇舊恨一起來,墨蘇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姬總是誰啊,需要自己幫她說話嗎?本來說事兒都收尾了,現在好了,引火燒身,更不敢動了。
趙錦瑟生氣,那是誰都不敢惹的。
畢竟她發起狠來,連自己都不放過。
她們閉嘴,倒不是擔心趙錦瑟對姬木蘭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墨蘇擔心的是,惹毛了趙錦瑟,她會直接衝出去把靳畢滅了。
現在不會做,但四十天之後,就誰也說不好了。
滅了靳畢倒也不是大事,他對靳家的事務介入不深,不像靳言的用處那樣大。
可木蘭看中了他的醫藥公司,姬木蘭之前也說過,木蘭在商業上的頭腦和手段相當有天賦。既然如此,靳畢就不能這麼隨隨便便的死了。
墨蘇想來想去,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唐堯。
唐堯雖然和她們不是一起長大的,但因為回國後基本都待在南瑟館,與趙錦瑟朝夕相處的,加上又經常給趙錦瑟提供各種醫療服務。
她的話,趙錦瑟還是會聽——畢竟,就算是趙錦瑟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要謹遵醫囑啊。
“好了,錦瑟,你也彆氣了。咱們姬總也不是吃悶虧的,你看,這不就要釣大魚了麼……”
趙錦瑟卻並沒有這麼樂觀:“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他嘴上說得再好聽,人到底也姓靳,胳膊肘怎麼會往外拐?最多不過是想利用病毒威脅姬總,讓她助他奪下靳家。愛不愛的……彆惡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