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誌強苦笑,“劉華就是那天刺殺傅書記的,穿著白大褂的那個。”
宋招弟更加不解了,“他為什麼要見我?”
“他以為您是什麼隱世門派的高手,估計是想跟您切磋武藝呢!”
宋招弟:……
什麼隱世門派?
那是什麼東西?
雖然有很多不理解,宋招弟還是答應了宋誌強,去見一見劉華。
“是你!”
劉華一見到宋招弟,特彆的激動,迅速從地上爬起來,“前輩,您能告訴我,您是什麼門派的?學的是什麼功夫?”
宋招弟覺得這人是神經病,“我不是什麼門派的,我也沒學什麼功夫。哦,如果說有學的話,我學了軍體拳。”
軍體拳還是傅東陽教的呢!
劉華一副上當受騙的表情,但很快又調整好表情,虛心求教,“前輩,上次多有冒犯,是我的錯。要是早知道您是隱世門派的大家,我哪敢去刺殺傅東陽?抱歉,我在這裡向您道歉!”
劉華抱拳拱手,誠心道歉,道完歉又問,
“我對您的門派真的非常感興趣,您可以稍微透露一些嗎?”
“我說了,我沒有什麼門派!”
見宋招弟堅決不肯透露,劉華隻能放棄,拱了拱手道,“我劉華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尋訪過無數的名山大川,就為了拜師學藝。可惜的是,這麼多年來,除了您,我沒有見過其他的高手。”
宋招弟:……
這人什麼腦回路?
也沒說話,繼續聽劉華說。
“此生能見到前輩您,我也算死而無憾了!前輩,您願意收我為徒嗎?”
“撲通”一聲,劉華重重跪在地上,伴隨著手銬和腳銬沉重的撞擊聲。
宋招弟越發肯定,劉華就是個神經病!
她冷冷地拒絕,“我有徒弟了,我不會再收你為徒。”
許知遠一直叫她“師父”,她有“徒弟”也說得通。
“為什麼?”劉華紅著眼睛,不服氣地說道。
宋招弟覺得對付這種神經病就不能走尋常路線,開始忽悠,“你品行不好!視人命如草芥!誰敢收你為徒?就算你武學天賦再高,但終究品德不行!你沒資格當我的徒弟!”
劉華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但很快又堅定地說道,“師父,我以後一定改過自新!”
“我不信!你有汙點就是終身有汙點,就像白紙上滴了一滴墨跡,永遠也擦不乾淨!”
宋誌強插嘴,“劉華身上背了八條人命,可不是一滴墨跡,而是八滴!怎麼也擦不掉!”
宋招弟詫異地看了一眼宋誌強,語氣更加堅決,“劉華,你殺心太重了!你習武不是為了強身健體,而是為了殺人,就算是武功再高強也沒用!你不用再說什麼改過自新的話,我不信!
我收徒第一看的就是品德,我寧願收一個天賦一般的,也不願意收你這樣天賦高但是品德不行的!”
說完,宋招弟轉身就走。
“等等!先彆走!等等啊!”
劉華大喊,但是宋招弟才不理他呢,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彆走啊!彆走!”
劉華跪坐在地上,叫著叫著哭了起來。
他畢生的夢想就是拜一個好師父,提高武藝。
尋尋覓覓這麼多年,終於遇到一個武藝高強的,可惜對方竟然不收他為徒!
他的夢想破滅了!
劉華悔啊,劉華恨啊!
可惜的是,後悔有什麼用?
怨恨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