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人機會,就是給自己機會,這道理我懂,從小我爹就教我,做人要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哈哈哈哈!”
汪東西突然仰天大笑,笑聲尖銳,像夜梟啼鳴,在空曠的街道上回蕩,帶著幾分癲狂,聽得人頭皮發麻,渾身不舒服,路邊覓食的麻雀都被驚得撲棱棱飛起,四散逃開,翅膀拍打的聲音雜亂。
“我還當是什麼天大的事!
也罷,我明白了!
你們做得好!
拖了五六年的難題,像塊大石頭壓在我心頭,壓得我喘不過氣,直不起腰,竟有人能在一日之內解決,哦,不,這種事本就無需太久。
一旦著手,用不了多長時間——多謝多謝!
再說,你們不是還沒找到千筋囚嗎?”
汪東西扯著嗓子叫嚷,聲音嘶啞,像被砂紙磨過,喉嚨裡像含著塊破布。
神色間帶著幾分詭異的決絕,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光,像混合了多種顏色的顏料,紅的、綠的、黑的,交織在一起,讓人看不透,猜不著。
“凡事總有例外,偏有人能化不可能為可能,像當年紅軍長征,以小米加步槍戰勝飛機大炮,在絕境中創造奇跡,爬雪山過草地,啃樹皮吃草根,硬是走出了一條活路;像那些身懷絕技的高人,徒手便能擒下飛鳥,身手不凡,快如閃電,眼疾手快,鳥兒還沒反應過來就落網了。
此等奇人,怕是有通天之能,與那神秘力量有所勾連,能呼風喚雨,扭轉乾坤。”
媒婆子意味深長地說道,眼中閃爍著洞悉一切的光芒,仿佛在訴說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語氣裡帶著敬畏,像在談論那些傳說中的神仙人物,不敢有絲毫褻瀆。
“婆婆是說陳家?
若有陳家出手,我就算付出再多也願意,哪怕是做牛做馬,端茶倒水,洗衣做飯,在所不辭!
就連傻子都盼著能得到陳家的青睞,那是多大的福分,八輩子修來的!
聽聞陳家之人,都身負神秘異能,能上天入地,騰雲駕霧,呼風喚雨,定能扭轉乾坤,化解一切危難,讓所有問題迎刃而解,像太陽出來驅散烏雲。”
汪東西一臉懇切,眼中滿是向往,像個追星的孩童,眼睛亮晶晶的,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語氣中帶著崇敬,像在談論神明,聲音都帶著顫音,激動得不行。
“尚未達陳家那般級彆,陳家是天上的月亮,皎潔明亮,遙不可及,隻能仰望;他們最多算是地上的明燈,雖不及月亮耀眼,卻也能照亮一方天地,驅散一片黑暗。
不過亦是極為厲害的高人了。
此人周身散發的氣息,沉穩如山,厚重如地,怕是遠超常人想象,說不定已觸摸到那神秘力量的邊緣,能窺探到一些天機,預知未來的片段,趨吉避凶。”
媒婆子神秘兮兮地說道,身體微微前傾,湊近汪東西,幾乎要貼到他臉上,言語間透著一絲莫測,像在談論一個隱藏在世間的傳奇,聲音壓得更低了,幾乎是貼著汪東西的耳朵在說,溫熱的氣息吹得他耳廓發癢,像有小蟲子在爬。
汪東西情緒激動地說:“老天保佑,無論是誰,隻要能助我們汪家開枝散葉,延續香火,讓汪家的血脈得以傳承,不至於在我這一代斷了根,成了千古罪人,其他的都不重要!
名聲算什麼,臉麵又值幾個錢!
能讓祖宗牌位前有後人祭拜,燒上一炷香,磕上一個頭,比什麼都強。
往後我便能在汪家堂堂正正地看著家族興旺,兒孫滿堂,繞膝承歡,聽他們喊爺爺,那滋味,想想都美。
屆時,汪家那三個被人議論的兄弟,便能成為名副其實的汪家三傑,光宗耀祖,讓汪家的名字在憂樂溝響亮起來,提起汪家,誰不豎大拇指!
我當真得感謝那個好心人,這般天大的好事,竟讓我給碰上了,真是祖宗顯靈,祖墳冒青煙了!”
此刻的汪東西,言語間滿是瘋狂與荒謬,仿佛被執念衝昏了頭腦,像著了魔一樣,眼神狂熱,雙手在空中胡亂比劃,差點打到媒婆子。
汪東西看似失了心智,雖說嘴上這般講,可心裡那股憤懣的悶氣與酸溜溜的滋味攪和在一起,像打翻了醋壇子,又像是吞了黃連,苦不堪言,五臟六腑都像被揉碎了一樣疼,針紮似的。
旁人聽了,都忍不住心生反感,紛紛皺起眉頭,嘴角撇著,覺得這想法荒唐至極,像在說胡話,搖著頭走開了,腳步匆匆,生怕沾染上什麼晦氣,連回頭看一眼都覺得多餘。
媒婆子也有些捉摸不透他了,分不清他究竟是受了過大刺激而說的氣話,像被針紮破的氣球,瞬間泄了氣,口不擇言,什麼都往外說;還是被邪祟迷了心智在發酒瘋,神誌不清,胡言亂語,把白的說成黑的,黑的說成白的。
她仔細打量著汪東西,看他的眼神——狂熱中帶著一絲清醒,看他的動作——慌亂卻有章法,試圖從中找到一絲線索,判斷他到底是真瘋還是假傻。
於是她問道:“老大,你這態度可是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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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我覺得如此不靠譜,像水中月鏡中花,看著美好,卻一觸即碎,不真實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