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再擺什麼“大儒”的架子。
他對著朱旺,深深地鄭重地,行了一個弟子之禮。
“學生……方孝孺,”
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願隨殿下,學習此……經天緯地之學!至死……方休!”
“學生,亦願往之!”
“我等,願隨殿下!”
一時間,整個跨院之內,拜師之聲,此起彼伏。
朱旺看著眼前這群平均年齡比自己大了兩輪不止的“學生”,心中充滿了成就感。
他知道,從今天起,大明朝的“思想鋼印”,已經被他,親手,撬開了一道縫隙。
……
就在朱旺忙著給“老古董”們洗腦,開啟大明“文藝複興”副本的同時。
另一場更為實際,也更為血腥的風暴,正在遙遠的雲南,悄然上演。
西平侯,沐英。
在得到了朱旺送來的那批“神兵利器”和一千“軍校生”之後,便以“秋季演武”為名,將雲南境內,所有排得上號的土司頭人,都“請”到了昆明城。
宴會之上,沐英先是按照朱旺信中所教的那樣,熱情洋溢地,向眾人展示了一番“新式火器”的“表演”。
當看到一門小小的“沒良心炮”,便能輕而易舉地,將數十丈外的一座假山,轟為齏粉時。
當看到一名普通的士兵,手持“抬槍”,便能在兩百步外,精準地,射穿三層牛皮甲時。
當看到數十枚“手榴彈”,如同天女散花般,在一片空地上,炸出了一片死亡無人區時。
所有在場的土司頭人們,臉色都變了。
那是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他們終於明白,為何昔日不可一世的梁王殘部,會在短短半個月內,便被沐英的軍隊,摧枯拉朽般地,徹底蕩平。
緊接著,沐英便拿出了第二件“禮物”——一份由錦衣衛提供的,詳細到令人發指的,關於在場每一位土司,與前朝餘孽、白蓮教、甚至是海外倭寇,暗中往來的……“罪證”。
看著那上麵白紙黑字記錄的,自己何時何地,與何人見麵,交易了多少糧草兵器,收了多少黑錢……
所有土司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
“西……西平侯……饒……饒命啊!”
“我等……我等隻是一時糊塗!一時糊塗啊!”
麵對跪了一地的土司頭人,沐英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憐憫。
他隻是緩緩地,拔出了腰間的佩劍,聲音冰冷地,宣布了他們的“選擇”。
“陛下仁德,澳王殿下慈悲。念在爾等,皆為初犯,亦曾為我大明,出過幾分力。故,特賜爾等……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自今日起,所有土司,必須‘改土歸流’!廢除世襲土官,改由朝廷,委派流官治理!”
“所有私兵,必須就地解散!所有田地人口,必須重新丈量,納入黃冊!”
“凡有不從者……”
沐英的眼中,殺機畢露。
“——如此案!”
他猛地揮劍,將麵前那張由紫檀木打造的堅固桌案,一劍,劈成了兩半!
……
雲南的“改土歸流”,進行得異常順利。
順利到,連朱元璋都感到了一絲意外。
他看著沐英送回來的,那一份份主動“獻出”土地兵權,懇請朝廷派遣流官的土司聯名信,以及……隨信一同送回來的,數十箱裝滿了金銀珠寶的“罰金”,是龍顏大悅。
“好!好啊!”
朱元璋將一封信,重重地拍在禦案之上,“沐英這小子,真是越來越有咱當年的風範了!這事兒,辦得……漂亮!”
他轉頭,看向身旁的朱標,心情大好地說道:“標兒,你看,這便是‘實力’!隻要咱們的刀子夠快,炮夠響,這天下間,就沒有什麼‘冥頑不靈’之人!”
朱標看著那些信,卻是眉頭緊鎖。
“爹,”他擔憂地說道,“沐英此舉,雖能解一時之患。但手段……是否太過剛烈了些?如此強壓之下,恐非長久之計啊。萬一……”
“沒有萬一!”
朱元璋大手一揮,打斷了他的話,“咱就是要讓他們怕!讓他們知道,誰才是這片天下的主人!隻要他們怕了,自然就老實了!”
他看著依舊憂心忡忡的兒子,歎了口氣。
“標兒啊,你就是心太軟。”
他頓了頓,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從禦案下拿出了一份奏報,扔給了朱標。
“你看看這個吧。”
“這是……?”
“鳳陽那裡八百裡加急送回來的。”
朱元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幸災樂禍的笑容,“你小舅子,好像……也遇到麻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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