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渺提出自己的疑問。
根據仵作提供的報告,最後的致命傷力量絕非常人能比。
“眾所周知前不久我生了一場大病,身上的武功儘數失去了,現在才撿回來一部分,我哪裡來的這麼大力氣一斧子就將人砍成這樣,骨頭都要斷了。”
“正因為你的武功不似從前,做不到一擊斃命,所以才先將幾人打暈。”
範仁理所應當地說,眾弟子讚同地點頭。
餘渺:……
她算是發現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死老頭是認準她了,怎麼著都有能解釋出來的理由。
“就算是我先打暈他們,但是恕我直言,像屍體上那麼深的傷口,我是沒有這個力氣做到的,不信你們可以驗一下。”
“嗤~武功這種事,裝弱誰不會?況且你之前武功那麼高,誰知道你是真失去武功了還是裝的。”
範仁開啟了語言護盾,誰的話都能轉換成攻擊對方的證據。
餘渺深吸一口氣,這麼吵下去是找不出真相的,範仁的汙蔑式斷案讓她開了眼,偏偏這裡又是他的地盤……
我不是一個人……我不是一個人,所以硬氣一些,大可不必如此自證清白。
“範長老說得振振有詞,我倒是懷疑那些人都是你殺的。”
餘渺直接將懷疑扔到了範仁身上,範仁一聽這話果然臉色漲紅:
“怎麼可能,我一整天都在為了婚宴的事忙前忙後,不少弟子都看見了,你不要在這裡滿口胡言。”
“我可沒有胡說,這麼大的事發生在無憂派,又沒有人目擊到凶手殺了人,恕我直言在場的所有人都有殺人的可能。”
餘渺這話一出眾人又喧鬨起來,大家都對此嗤之以鼻,有名弟子甚至高聲說:
“都是同門,哪裡來的仇怨動機去殺人,你這妖女就不要信口雌黃了。”
那弟子話音剛落就瞅見範悠悠用看死人的眼光盯著他,立馬就縮到了人群中不出頭了。
餘渺也回頭,將眾人的反應一一記在心中。
“方才那位弟子所說並無道理,不至於所有人都是凶手,所以範長老才更有可能是凶手!”
“你!”
範仁拍案而起,正要破口大罵,卻被旁邊一位同樣白發蒼蒼的老者拉住了:
“師兄彆著急,這姑娘所說確實有理,不如聽聽看。”
餘渺抬頭,發現是個陌生麵孔,正要問陪她一同受審的趙鴻飛,看到他的樣子又不忍心了,反倒是趙鴻飛看懂了她的眼神,小聲對她說:
“這位是龐長老,是個和善的人。”
“哦哦。”
餘渺點了點頭,決定發揮自己的口才:
“我懷疑範長老是凶手也並非空穴來風,範長老素知我殺了令郎對我懷恨在心,婚宴那日在大門口撞見我便打算找我尋仇,故而將我誆騙至風蕭苑令幾位弟子將我秘密殺害,沒想到那些弟子都被我打暈了,範長老聞訊趕到,發現沒有得逞,故而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將八名弟子統統殺害,然後嫁禍到我身上,想光明正大地將我置於死地,今日又不待我辯解便著急將我拿下,可見範長老有些心虛,怕事情敗露。怎麼樣,這個推理是不是更加合理?”
“你簡直就是信口雌黃,範長老素來寬仁待下,是再好不過的人,怎麼可能為了嫁禍你就殘忍犧牲那麼多無辜的弟子?!!”
範仁還沒有開口,旁邊的弟子代表就忍不住了。
“這也是完全有可能的呀,人性是多麵的,再善良的人有了喪子之痛變成禽獸也是說得通的。”
“你!”
眼見兩人又要吵起來,範仁嗬斥道:
“好了!你們這樣吵下去什麼時候才能找得到真相!”
範悠悠坐在椅子上說道:
“還有彆的線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