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幼安和蘭澤的往事,給陳安理一種熟悉的感覺。
一樣奇怪的邂逅,一樣的相互陪伴。
“這樣說來,你的立場到和我差不多,”陳安理說道。
藍幼安疑惑:“什麼意思?”
“你痛恨中間人嗎?”陳安理不答反問。
藍幼安一頓,淡淡的說道:“不恨。”
從一開始,她就不明白為什麼大家對中間人的敵意那麼大。
雖然大多數中間人確實如傳聞中所說的一樣殘暴,隨意踐踏彆人的靈魂。但很多描述畢竟不全麵,像蘭澤這樣無辜的中間人同樣也有很多。
“那就對了,”陳安理深吸了一口氣,“我以前很痛恨中間人,但也認為不是所有的中間人都該死。”
在靈魂之海,持這種觀點的人總歸很少。即便有幾個,也會在被發現後扼殺。
陳安理很幸運,她遇見的是王聞。如果是其他人,估計她已經被靈魂之海認定為叛徒了。
“你也這樣認為嗎?”藍幼安抿唇,她不接委托,遠離靈魂之海就是怕被彆人發現自己的秘密。
與其說是害怕他們發現自己的秘密,還不如說是害怕蘭澤的安全受到威脅。
陳安理沉思了片刻,突然開口:“既然你不接委托是害怕和彆人一起被發現,不如以後和我一起接委托。”
藍幼安眼睛一亮,“可以嗎?”
“當然可以,不過我有個問題,”陳安理認真的看著藍幼安,“你的眼睛回不去了嗎?”
紅著眼睛辦事,確實很不方便。
藍幼安身子一僵,“可..以的,隻是我之前在緋色莊園受了很重的傷,蘭澤用她的靈魂幫我彌補了一下,暫時回不去。”
“這樣嗎,”陳安理將手摸向胸口,隨著自己實力的提升,她能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在某一處的異樣。
那裡的東西,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樣。但它又始終在幫自己填補空缺,讓自己的靈魂完整。
“有問題嗎?”藍幼安挑眉,剛剛陳安理的表情木訥,以為她還在疑惑。
陳安理回過神來,“沒..事,那你先好好休息,有委托我會叫你。”
陳安理匆匆離開了民宿。
看著她快速離開的背影,藍幼安剛想說的話又憋了回去。
這麼晚了,本來想留她過夜的。
她們的對話,蘭澤聽得一清二楚。
“你就這樣信任一個你剛認識的人?”蘭澤質問藍幼安。
藍幼安撇撇嘴,“她救了我們,你還懷疑她。”
蘭澤如果有實體,白眼估計都翻到天上去了,“你當初還救了我呢,還不是說動手就動手。”
“你能不能不要提那件事了,”藍幼安沒好氣道。
民宿外,時自樂站在門口。
陳安理下樓後看到了他,那抹背影靜靜的站在那裡,被濃濃的夜色籠罩。
“時自樂。”
時自樂一動不動,作為傀儡,他隻聽從葉蘇吟的召喚。可陳安理始終覺得他有自己的意識,隻是被什麼禁錮了。
“我現在已經沒事了,你要去哪裡呢?”陳安理仿佛在自言自語。
葉蘇吟不在,時自樂該去哪裡。
其實她想讓時自樂繼續跟著自己,有一個堪比高級禦靈師的保鏢,她的安全更有保證。不過他願不願意跟自己走,才是最重要的。
等了許久,他也沒有反應。
陳安理無奈歎氣,“那我走了。”
陳安理剛走兩步,發現時自樂也跟著走了過來。她又試探性的走了一段路,轉頭看時自樂。
發現他一直在自己身後。
陳安理喜出望外,看來葉蘇吟對他的指令目前還沒有失效。
既然這樣,那她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開往d市的車票在半夜三點發車,陳安理踩點進入高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