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車的速度本就捕快,加上拉著五個膘肥體壯的捕快,更是慢慢悠悠,比正常人走路的速度還慢。
“張成!你……這是怎麼了?”
待牛車來到空地,張友根踉蹌著跑過去。
“爹!”
張成眼圈一紅,三十多歲的人,“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周圍的村民都站在原地沒敢動地方,主要是那個周興太瘮人。
張友根趕忙轉身對著周興躬身一禮。
“周頭,張成究竟所犯何事?竟被你們打成這般模樣?”
周興對張友根前天鼓動村民跟他對著乾的事情還耿耿於懷,當即沒個好臉色。
“老張頭!你特麼彆血口噴人!你問問,是我打的嗎?”
張友根氣得身子發抖。
昨天晚上兒子還好好的。
去了趟縣衙就變成了豬頭。
就這都能說是自己摔的,你摔一個我看看!
這次,他決定不忍了,一把拉住張成的手。
“兒子!你說到底是不是他們打的。爹這次就是拚了老命,也給你討個公道。”
周興見狀嘿嘿一笑,用力拍了拍張友根肩膀。
“老張頭,彆激動!這次還要感謝你讓兒子來告狀。否則,我們還不知道林歡他們家不但僭越蓋房,還把你兒子和兒媳婦打成這樣。”
此言甫出,在場所有人頓時滿臉的難以置信,看張友根父子的眼神都變了。
張友根更是被這句話給嚇得一哆嗦。
現在林歡一家子已經成了村民心裡的財神。
周興這句話無疑是將他架在火上烤。
他已經看到很多村民看他的眼神變得憤恨。
就算林歡不是財神爺,告同村這種事情也是為人所不齒的。
畢竟一個村子裡,大家有了矛盾就算大打出手,但對外也一定要是團結的。
“我沒有讓兒子去告狀!你休要含血噴人!”
“唰”的一聲。
周興將手裡的狀子展開。
“這個是控訴慕家蓋房僭越,以及林歡和慕若蘭對同村的張成和蓮花實施毆打的狀子。”
他用手指了指右下角。
“這裡還有你的印信。如何能抵賴?”
“呸!”
不知道誰啐了一口。
緊接著,吐口水的聲音此起彼伏。
“真不要臉!昨天蓮花先動手打人,還差點扔石頭把林歡後腦勺給開瓢了。人家慕家大娘子心疼男人,揍了她幾下而已。我們都是見證人!”
當初選男人的時候,排在慕若蘭前麵,因為也是賤籍,但沒銀子買男人的彪悍婦人趙鐵丹指著張成和翠花就是一頓數落。
“蓮花先動手,活該挨揍!張成,你那時候在哪?人家什麼時候揍你了?信不信老娘現在就把你按在地上掏一頓?”
選男人的時候,將所有男人都掏了一遍的熊綻竇甕聲甕氣地質問。
被這兩個跟李寡婦戰鬥力旗鼓相當的彪悍婦人結伴而罵,張成和蓮花嚇得麵如死灰,身子瑟瑟發抖。
周興今天已經想好了,儘量不犯眾怒。
但這些刁民若真像上次那樣攢雞毛湊撣子,他也絕對不慣著。
就不信直接砍死兩個,其餘的那些能不害怕!
他指著趙鐵丹和熊綻竇大聲罵道:“兩個奇形怪狀的醜八怪!趕緊滾開!彆汙了老子的眼睛。”
趙鐵丹和熊綻竇氣呼呼地跺了下腳。
說誰醜呢?
不知道什麼叫豐臀?
不知道什麼叫好身材?
居然當眾侮辱老娘。
將來有機會,老娘一定狠狠報複你們!
要不是畏懼他們幾個官差的身份,就那小體格子,她們有信心分分鐘將這幾個家夥給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