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劉春生師徒二人露出一臉詫異之色,林歡翻了個白眼,“趕緊去!”
其實林歡也很納悶,那些小說的大男主為什麼隨便拿起一把弓,就可以百步穿楊。
就算是沒有瞄準器的傳統弓是靠射手的經驗和高超技藝估打,那也要熟悉了這把弓才可以。
弓檔、弓長、磅數等等參數都不一樣,不用校正就百發百中,開什麼玩笑?
而這種五針瞄準器有高低不同的五根鐵針作為瞄點,針對估算出的不同距離進行瞄準射擊,更是需要精密校對,才能保證準確度。
他現在的任務是確保每次射出箭矢的精準,做這次伏擊的靈魂“狙擊手”。
不消片刻,鐵柱在目標那棵樹的右後方大樹找到那支箭。
師徒二人站在那裡愣了好久。
不說林歡射得準不準,關鍵是這差不多二十丈的距離,即便是軍中的硬弓,也最多沒入樹乾寸許。
可這支箭居然沒入榆木三寸之深。
二人費了好大力氣才將箭矢拔下。
林歡倒是沒管劉春生和鐵柱一臉興奮地報告這把弓的威力,而是聚精會神地根據剛才箭矢落點的位置,對五針瞄進行調整。
三人配合之下,大概一盞茶的時間,林歡一共射出十箭,將遠、中、近的瞄針都調節妥當。
他已經累得胳膊抬不起來,躺在地上休息了一陣。
“箭矢一共多少支?全都稱重了嗎?”
劉春生坐在林歡旁邊,目光癡迷地盯著靠在樹乾上的複合弓,聽到林歡的話,反應了半天才回答。
“哦哦,一共三十支,重量都是你要求的。可把鐵匠鋪那幾個小崽子累壞了。”
不用劉春生說,林歡也知道造這些東西有多困難。
應該是這兩天不眠不休了。
“嗬嗬,你要是喜歡,等我把你的腳治好之後,你給自己也做一把。”
劉春生猛地搖頭,“不行不行!此等神兵,隻能你用。”
林歡也沒多說,先走一步看一步,如果以後真是乾起來了,慢慢發展一些心腹,組建個暗殺隊還是很有必要的。
鐵柱指著快落山的夕陽,“快天黑了。”
林歡坐起身子,用力舒展了一下筋骨。
“真特娘的累啊。走,一切按照計劃進行。”
將複合弓裝進袋子,林歡三人很快回到村裡。
沿途,林歡看了一下山坡樹林中用樹枝遮蔽的尖刺路障和那些已經用浮土偽裝好的絆馬坑。
“歡哥!”
栓子跑過來,抬手指著山坡上方。
“從土坡路拐彎的地方開始,上麵山坡已經按照你的要求,挖出一條寬四尺,深度四尺的長溝,前麵都用樹枝做了遮蔽,彆說是晚上,就算現在也看不到裡麵。”
林歡向山坡上麵仔細瞅了半天,的確一點蛛絲馬跡都看不出。
“嗯,乾的好!粗樹乾和石頭都準備好了嗎?”
“都已經按照你說的,用繩子栓好了。隻要用斧子劈斷繩子就成了。”
栓子眸光赤紅,眼中含著悲憤,語氣充滿殺意。
他是為數不多知道實情的人。
上次韃子屠村,他老娘慘死屠刀下,媳婦頗有幾分姿色,被十幾個韃子輪番蹂躪,最後還被砍了二三十刀,連個全屍都沒留下。
“歡哥,能讓我衝下去,親手殺幾個嗎?”
林歡一拳懟在栓子胸口。
“有啥不行?不過必須要聽我命令。你要是敢因為個人仇恨,把大家給置於險地,我特麼直接劈了你。”
栓子興奮地點頭,“嗯嗯,你放心!我肯定聽你的。”
村口傳來狗娃的聲音,“老爺!周小姐帶了好多人進村了!”